陸恆用著決絕的眼神看著陳樂道,“這樣下去沒用的,等白麵鬼追上來,誰都跑不了,一個都活不了。”
陳樂皺著眉頭回道,“……總會有辦法的,讓我再想想,白麵鬼她不敢在城裡鬧的,她敢在京都鬧事的話,很多人都不會放過她的。”
“她不需要鬧,她只要知道地點,把我們抓回去,只是一伸手的事而已,就算在鬼王城最頂尖的七顏將之中,白麵鬼實力也屬於深不可測的那種,如果不趁現在這個機會的話,就再也沒機會了。”
“……”
道理陳樂當然都懂。
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去對付全盛時期的白麵鬼。
什麼方法都是徒勞。
今天暗算了白麵鬼一波,已經是最好的殺她機會。
他都跟趙子游訂了好幾套誅殺白麵鬼的計策,一環扣一環,不死也讓她活不了。
只可惜千算萬算沒算到趙子游臨時變卦,居然異想天開,去抓活的。
估計是白麵鬼身形玲瓏妖嬈,給不了人危險感,讓那貨自以為是了,要換成守陵人,那麼大一個隕石般的黑球砸下來,看他還能有什麼歪心思。
總之,現在陳樂所能想到的唯一方法就是去找黑夜。
他不知道黑夜的實力具體有多強,但從白麵鬼也忌憚黑夜這點就能看出,在自己認識的所有人裡,只有黑夜小姐能壓制白麵鬼了。
但,陳樂沒辦法這麼做。
他沒辦法把自己的麻煩丟給別人,再厚顏無恥的要求更多。
而且,這也會給黑夜小姐帶來危險。
人家也不可能一直跟著自己保護自己的。
危險終究是要自己解決。
人生的道路上,總有許多困難需要克服!
陳樂咬了咬牙,一時間很是心煩意亂,“你回去也沒用,憑白送死而已。”
“不一定,雖然機率很低,但,還有拼搏一下的機會,只是,不管成功與否……”
陸恆沒有說下去,而是低頭看向了眼懷中的阿珠。
因為剛剛被白麵鬼折磨,再加上坐車這一路顛簸,讓阿珠本就孱弱的身子是雪上加霜,現在已經分不清是昏過去,還是睡過去了。
那清秀的小臉上一片蒼白,毫無血色,看起來寧靜的彷彿死了一般。
光看也知道,她撐不了多久了,完全處在垂死邊緣,生命的氣息極度的衰弱。
陸恆用著彷彿要把阿珠美麗的睡顏給完全刻在腦海裡的眼神,深深的看了阿珠一眼,然後輕輕把她的身子放到了靠椅上。
決然道,“請務必把阿珠送過去,謝謝!若有來生,必不敢忘!”
陸恆說完就跳出了車外,隨手把門給帶上了,然後朝著來的路飛奔而去。
陳樂很想說點什麼,可話到嘴邊,卻是什麼也說不出口。
因為他完全找不到有什麼可以安慰別人的話。
陳樂很清楚,陸恆沒受致命傷,他若想跑,是能跑的,能找個地方躲起來慢慢恢復。
但阿珠必死。
他現在回去跟白麵鬼拼命,則是他必死,但,有那麼很小的機會救下阿珠。
人家是打定主意要拿他自己的命,換阿珠的一線生機了。
一直開著車,在要開到檢查站的時候,陳樂猛的一踩剎車,把貨車停住了。
陳樂看著那檢查站進去的路,又看看旁邊的阿珠,再從後視鏡看看身後的路,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
……
趙子游其實天賦極高,劍道與箭術俱佳,出道以來從未曾受挫。
他對於自己的箭術極其自信,基本上是例無虛發,箭箭中標。
以著極微小的角度,調整著箭道,哪怕面對白麵鬼,也是連中數箭。
這其實是極其了不起的成就了,白麵鬼怎麼說也是久經沙場的成名高手,連她都沒能完全看透對方的箭道,而中了趙子游的道。
但,影響其實不大。
放眼戰場,又是兩箭“嗖嗖”入體,沒入白麵鬼手臂中,連帶出一大串的鮮血,將那白裙子染的越發鮮豔。
但這並不妨礙白麵鬼的動作,在躲避身後一道長刀斬擊的同時,順勢輕鬆的把手臂上的長箭給拔掉了。
白麵鬼現在其實已經是渾身是傷,一身沐血。
看起來極其的駭人。
可令人完全想象不到的是,就這麼一個嬌滴滴的纖弱女子,明明流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