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幕之下。
在已經關門的時之閣二樓。
“哈,渾身都清爽了。”
白麵鬼就這麼光著身子,腦袋上掛著毛巾,大大咧咧的走進房間,走到旁邊的躺椅邊上把自己往椅子上一甩,然後一副舒爽的模樣,伸直了雙腿,從小嘴裡露出了舒服的紳吟聲。
“洗完澡真是太舒服了。”
她邊說著,邊用毛巾來回擦拭著溼漉漉的秀髮。
“哇,真的是香噴噴的,太香了,你這沐浴露是不是很高階啊,頭髮也是,祛味好厲害,一點血味都聞不到了,就跟沾了花蜜一樣,讓人真想永遠醉在裡邊。”
白麵鬼說著,還拿著自己的頭髮到鼻間深深的嗅了口,露出了幾分很是陶醉的神色。
而且,此時她的雙手已經完好。
那令無數男人血脈噴張的身子,就這麼毫無遮掩的呈現在了房間裡,展現在了黑夜面前。
黑夜則是靜靜的坐在床邊,一副端坐的模樣,膝蓋上放著一本書,旁邊躺著的,是一直昏迷不醒的陳樂。
黑夜看了白麵鬼一眼道,“浴巾我不是放浴室裡了嗎。”
白麵鬼毫不在意回道,“雖然我也看過用法了,不過繫了幾次系不上啊,想想算了,這裡又沒外人,你家小可愛這不還睡著嗎。”
看著陳樂睡著的臉龐,白麵鬼不無得意的炫耀道,“怎麼樣,我演的還行吧。”
都說女人是天生的演員,白麵鬼覺得自己就很有天賦,演的簡直天衣無縫。
黑夜也沒看白麵鬼,就這麼低頭看著書,淡淡回道,“破綻太多了,逼得那麼急,就顯得很刻意。”
“你這麼說,就有點不負責任了吧,可是你要求給他壓力的,我才不斷給他施加危機感,逼得他反擊,現在又說我太刻意。”
黑夜淡淡回道,“凡事過猶不及,太刻意反而顯得有問題,而且,戰鬥的時候,也留手的太明顯了,基本都是在防守,沒有在進攻。”
如果細一回想,不難發現白麵鬼基本沒用啥招式,雖然嘴上喊得響,其實都是防守居多,攻擊大多比較隨意。
她好歹是世外級的高手,不至於一個絕招都沒吧,怎麼可能到那種“絕境”,都不亮絕招。
白麵鬼就歪過小腦袋,不滿的看向了黑夜,“真是神也是你,鬼也是你,現在又說我放水太明顯了,那我倒想問問,我要怎麼樣,才能在不放水的情況下,不馬上宰了他呢。”
“我都刻意留留手,避開要害了,即使如此,你也看到,他現在的傷有多重了吧,我要再加點力,你又該怪我把人給打死了。”
黑夜想了想,淡淡回答,“……不會,他現在所受的每一份傷,都是他以後活下去的資本。”
“是嗎,可預定計劃中,你最後根本沒必要出場的,沒必要這麼白白暴露我們的關係,還不是你一看灰影要對你的小寶貝動手,就急急忙忙忙衝出來了,其實你不出來我也能阻止他,我正要說話呢,你也太急了,都不給我一個阻止的機會。”
白麵鬼知道黑夜一直都是個沉著冷靜的人,當時因為黑夜的突然出現去就陳樂,導致計劃都差點變了。
她只得跟張虎先在旁邊繞一圈,確定沒外人監視,然後才返回來,殺掉所有知情人!
她跟黑夜的關係不能暴露。
當時黑夜顯然急了。
“所以說,女人啊,就是口是心非,嘴上說著,必須讓他多歷練,多有危機感,讓我不要手下留情,往死裡打,心裡還不是想著我不會下殺手,安心的很,實際上真到歷練的時候,那灰影略一抬手,我都沒趕上開口,自己就先急了,現在倒是能坐下說漂亮話了,什麼他現在受的每一份傷……”
“……”黑夜難得的有些羞赧的臉紅了。
俏臉微紅的,低頭看書,一副不想多說話,懶得反駁的小模樣。
白麵鬼也沒再多說,一條光滑的大腿擱在了另一條腿上,隨手拿起旁邊桌上的一個精緻的紅燈絨小蛋糕。
咬了一口道,“繼續說說咱們這次的計劃吧,基本上除了兩個意外之外,其他都在預料之中,青角殺了,這筆賬是算在陸恆身上的,陸恆也在意料之中死了,其實我覺得他那個女人讓她死掉就好了,你還非要給人送回去做手術,多則生變。”
黑夜抬起視線,目視著遠方,很有些感慨的回答,“她並沒做錯什麼,只是條無辜的生命,救了她不影響我們,也不妨礙什麼。”
“行吧,她全程昏迷,什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