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足以俯瞰周邊各處場景,既能縱覽各校高樓,也能眺望遠處群山雲霧繚繞之處的好地方。
那順著山林吹來的早風中,也帶著幾分冬日林木的清新與晨露的冰寒刺骨感。
陳樂微笑著提議道,“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什麼,遊戲?”
任夜舒說話還是有點不利索,一張嘴就感覺裡邊有點疼。
“你走過鋼絲嗎?”
陳樂提了個相當奇怪的遊戲。
在冷風劃過的頂樓四周的邊緣並沒有鐵網,所以在長方形四周的邊陽臺緣處,只有個一米多高的牆壁,站在邊緣的話,牆壁也就到人xiong口的位置,可以輕鬆的探出上半身往外邊看過。
可能是因為門一直是鎖著的關係,所以周邊的防護就不夠嚴密了。
當然,想跳樓的人應該也不會特地撬了鎖再跳吧,還不如選個方便點的樓房。
陳樂指了指這牆壁邊緣,“你從這邊走向這邊,我從這邊走向這邊,我們在終點匯合。”
陳樂先是指了指長方形圍牆的長的一側左邊一直到右邊,大約有30來米,而他則是從短的另一邊,到這邊,大約只有十多米,兩人會在拐角處匯合。
任夜舒有些震驚的看向了陳樂,“站在牆上?”
“是啊,站在牆上。”
陳樂點頭。
這牆壁的寬度,屬於一隻腳豎著站立可以,兩隻腳就完全沒辦法並列的寬度。
而且站在上邊,左側是安全的內灣,外側完全是“萬丈懸崖”,任夜舒微微抬頭往下邊看去。
根本不用懷疑,這要是掉下去,一絲一毫活下去的可能都沒有,甚至能留個全屍都是萬幸。
任夜舒沒說話了,一雙水潤黑亮的眸子,緊緊的盯住了陳樂的眼睛。
陳樂也是毫不退讓的跟她對視著。
只是略帶幾分平靜的,淡淡說道,“如果不想做的話,咱們就回去吧,我送你回寢室,剛好換身衣服去上課。”
有那麼一會兒,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互相注視著對方,空氣安靜的可怕。
在陳樂都準備說著,“咱們還是回……”
準備把任夜舒送回去的時候,任夜舒突然說道,“好,那就做吧,不是挺有意思的嗎。”
任夜舒一手輕輕撩開的耳畔的秀髮,露出了幾分圓潤的小耳朵,衝著陳樂展露出了帶著幾分自信,幾分發狠般的笑容。
“你都敢做,我為什麼不敢。”
“不要勉強哦。”
“我知道。”
然後,在陳樂的目視線,就看到任夜舒走到另一邊的牆角,先是抬起一條腿,伸手脫下高跟鞋,赤腳踩在地上,然後又褪下另外只小腳上的高跟,就這麼一手抓著牆壁,踩了上去。
有那麼瞬間,一陣冷風劃過脖頸,讓她那勉強蹲伏在牆壁上的身子發冷的晃了晃,看的陳樂一陣心驚,下意識的就往前踏出了幾步。
“要不還是算了吧。”
不過任夜舒沒回答,很快就一腳在前,一腳在後的慢慢站立了起來。
雙手慢慢的平舉,以平衡木的姿勢,直至與肩平行,維持住身體的平衡,站立起來。
她只是微微往右側下方瞄了一眼,就馬上抬起視線不敢看了,隨即看向另一邊的陳樂,帶著幾分得意道,“我體能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好,因為小時候家庭教師,不僅要教學術禮樂課程,還會教騎馬射箭,跳舞體操之類的,對體能也有一定的要求,我可是全部拿優的。”
“是嗎。”
陳樂淡淡的回答。
雖然他盡力做出平靜的樣子,但臉上還是流露出幾分焦急的模樣,盯著任夜舒的腳下。
下盤不穩,在晃!
他看的出來。
不管她之前小時候體能怎麼樣,來大學之後一直是做文職,也就體育課上練練,終究是荒廢不少的。
任憑任夜舒再努力保持冷靜,也能看出她腳下的不穩,在微微的顫抖。
是的,換了任何一個女孩站在二十多層高樓的牆壁邊緣走鋼絲,不被嚇哭都算好了,哪裡還能有任夜舒這份冷靜。
任夜舒回了句,“你不上嗎?”
“好。”
陳樂點頭,同時表示,“任何時候,如果豎起一根食指,就表示退出。”
意思是,只要任夜舒決定退出,他一定會馬上跑過來把任夜舒接下來的。
說完,陳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