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的翅膀輕輕擅動,雖然不是寶冠華服,就這麼一身簡簡單單地月牙白的長衫也是別有一番風姿。血,自願捐出,可使被咒者的靈魂衝破牢籠!”傅若塵緊閉雙目,十分虔誠地低聲說道。
我看著傅若塵認真嚴肅的模樣,雖然一時還不瞭解他話中的含義,但是還是照著他剛才的吩咐,學著他的模樣將雙手置於銅缽上方,半眯著眼睛盯著銅缽,將他的話複述了一遍,“下咒者的血,自願捐出,可使被咒者的靈魂衝破牢籠!”
銅缽中的物品隨著我的話音的響起和落下似乎有了一些異樣,猩紅的血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慢慢地滲進石環裡面,那些我和寶寶以及傅若塵的鮮血像是被灌注了生命力一般,匯聚在石環中央,慢慢地一點一點地向上穿透,填滿那個俠士,當那個狂舞的俠士被上下一起騷動的鮮血全部染成了深紅色的時候,鮮血停止了運動,銅缽中恢復了當初的平靜,只有那個飲飽鮮血的石環靜靜地躺在銅缽中央。
我和寶寶目瞪口呆地看著銅缽中的一切,半天不曾反應過來,真是太神奇了。
“我自由了,終於不要再揹負父親當初的錯了。”傅若塵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慢慢地用幾乎只是唇形的聲音說道。聲音雖然是極其地細微。但是站在他身邊的我還是聽見了。
“自由?”我抬起頭,不解地看著傅若塵,“下咒者地血。自願捐出,可使被咒者的靈魂衝破牢籠!是什麼意思。我和寶寶是下咒者?你和散仙傅採寧是被咒者嗎?”我現在是被傅若塵他稀裡糊塗地利用了嗎?我怎麼就在這樣地情況之下,他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呢,我對他還什麼都不瞭解呢。莫名地,心中一下子劃過一絲不安,而且越來越甚。
“是的。我自由了,但是你地問題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的清楚地,不過你放心,剛才並沒有讓你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你解救了一個可憐人。。。要是你不介意,我們可以出去先吃點東西,然後找個安靜地地方再坐著慢慢地談,我會告訴你一切的。”傅若塵恢復到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的溫柔地語氣,明亮的眼睛裡透露出異樣的光彩。一點一點地消去了我心中的不安。
“好吧。”我看著他,點了點頭,拉著寶寶跟著他走了出去。
見到了王虎安然無事。心中的不安漸漸消去。大家一起簡單地用餐之後,我先是安置了寶寶去休息。然後跟在傅若塵身後走進了書房。似乎古人在談一些比較深沉的話題的時候格外地喜歡在書房這樣一個在現代人看來有些沉悶的環境中。
“坐,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有一肚子的問題。”傅若塵指著一邊地椅子說道。然後走到正前方,坐上屬於主人的位置。
我聞言坐在椅子上,沒有吱聲,只是靜靜地看著傅若塵,準備聽他的故事。雖然是一肚子地問題,但是一下子還真的是不知道從何問起,王虎曾經告訴我說傅若塵是天水一怪,一是怪在明明很有錢卻要守在這個窮地方過日子;二是怪在脾氣古怪,做什麼都是隨性而為。第一點估計和那個詛咒有關,可是第二點我還真地是看不出來呢,似乎從我見到他開始就一直笑嘻嘻地,掛著一張老少兼宜的面孔,溫溫柔柔地。
“關於傅家地詛咒是47年前開始的,下咒者自然不會是你,而是你的爺爺輩的再世祭司杜裴,被詛咒者自然就是我的父親傅採寧。”傅若塵聲音低沉沙啞,眼神清澈中帶著幾分迷惘,幾分悲傷。
“杜裴為什麼要詛咒你們?”他一開頭,我的問題就湧起來了,我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不由自主地出聲問道。
“因為父親年少時的一個無心的錯誤。”傅若塵收起眼中所有的情緒,眼光直視我而來,不是仇視,不是憎恨,但卻是沒有任何感情。
“是一個什麼無心的錯誤會被這樣詛咒?杜裴的詛咒是不能離開這個天水鎮嗎?那散仙怎麼可以離開?你又是怎麼被詛咒了的?詛咒還是可以轉讓的嗎?”我一肚子的疑問全部被調了起來,問題一個接一個地像是小魚吐出的水泡一般在我的腦海中不斷地閃現。
“不要激動,你的問題我不能一下子回答,但是你要是能安靜地聽我講完,就會得到全部的答案了。”傅若塵毫不吝嗇地再次展現出那淡弱清水的溫柔的笑顏,眯著眼睛放柔聲音淡淡地說道。
“哦,好的。”我聞言,也意識到自己確實有些過分地激動了,尷尬地聳了聳肩,坐正了身子,呈微笑狀,安靜的看著傅若塵,做了一個表示自己接下去的時間會安靜地聽他講完的眼神。
“杜小姐,5年前的天水是個名副其實的天水鎮,像是落在黃土地上的一塊綠色的翡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