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師侄,他到底是如何為難你的,你說出來,我會為你做主。”燕如雨微微一笑道。
管遜聞聽此言,冷哼一聲,同時瞪了馬川一眼,威脅之意顯露無疑。
“晚輩不敢說。”馬川自然表現出一副受到威脅的樣子。
“你不用怕,要是你現在不說,受了委屈,我就不再管你了哦。”燕如雨依然和顏悅色的道。
“這個……管前輩想逼迫舍妹嫁給他,我不同意,他就威脅我。”馬川一隻手捧著黑白小熊,一隻手撓撓頭,唯唯諾諾的道。
不但懷裡的黑白小熊用爪子掩住嘴巴,做出馬川才看得懂的偷笑表情。
就是身後的雲湘繡都憋滿臉通紅,差點笑出聲。
“管遜,你還有何話可說。”燕如雨沉著臉對管遜道。
管遜不再言語,眼神惡毒的看了馬川一眼,拂袖揚長而去。
不過以馬川敏銳的感覺,卻從管遜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古怪之色,不僅僅是惡毒那麼簡單,或者說惡毒只是個掩飾。
“雲師侄,你不用怕,他今後要敢再來,你可以告訴水蘆師侄,他自會通知我。”燕如雨一指觀望中的一名黝黑大漢道:“水師侄,今後雲師侄的事,你要多上心。”
“燕前輩放心,師侄定然照顧好雲師弟。”黝黑大漢對著燕如雨遙遙施禮道,之後轉頭對馬川微微一笑,露出一副潔白的牙齒。
“多謝燕前輩。”馬川同樣對燕如雨施了一禮,然後轉頭對叫水蘆的黝黑大漢抱之一笑,眉頭卻暗自一皺,燕如雨對他如此好,應該是看上了黑白小熊,只不過沒有用強硬的手段而已,恐怕打著婉轉迂迴的想法。
而且那名叫做水蘆的黝黑大漢,也是半年前同他一起入的木道宗,沒想到這麼快就成了燕如雨心腹的樣子。
那名叫做苟珺的中性男子,同樣是半年前入的木道宗,沒想到成了管遜的“狗”腿子。
眾人散去後,馬川和雲湘繡說了幾句話,就回到洞府中,那張百變皮真的快崩潰了,於是決定去第二天就去買材料。
做出決定後,當即就走出洞府,向事務殿走去。
事務殿,也四一大顆樹雕刻成的,裡面佈置和普通殿堂一般無二,只是全部是木頭的,木靈氣非常精純和龐大。
事務長老薛正理正在處理公務,木質的案桌上,是堆積如山的竹簡。
“薛前輩,晚輩想出山一趟。”馬川恭敬的遞上身份牌,說道。
但薛正理毫不理會,一直等到案桌上的竹簡都處理完後,才抬起頭來。
馬川在心裡大罵不已,百變皮的效用本來就不多了,再等下去,非得崩潰不可,好在薛正理終於理會他了。
“雲宣是吧,入門半年,按規定是不允許出山,你說說理由吧。”薛正理接過身份牌,慢條斯理的道。
“一言難盡,管遜看上了舍妹,對其逼迫不已,今天還當眾威脅晚輩,要不是燕前輩解圍,晚輩恐怕凶多吉少。晚輩沒有辦法,便打算明天出山去買些材料,煉製寶物。”馬川為了不說虛言,只能把話說得模糊不清,卻能讓薛正理認為,他受到了管遜的威脅,自不量力的要去買些材料,來煉製法器以求自保。
“這樣吧,既然燕師妹願意替你解圍,不如你去求求她,讓她來和我說吧。”薛正理老奸巨猾,從馬川的話語中已經聽出,這是兩大如日中天的精英弟子在相鬥,他自然是誰也不想幫,誰也不得罪,打算和稀泥。
馬川無奈之下,便連忙趕到精英區,那裡接近青木峰頂,繞著一圈,種植著一顆顆房屋大小的靈木。
這些靈木足有百顆之多,其中多半都住著築基修士,算是這些修士的洞府。
由於樹木不大,只能開闢單室,但樹高達三四十丈,可以向上隨便開闢單室,倒也寬敞之極。
這裡的木靈氣非常充沛和精純,遠遠不是入門養生者弟子,所住的巨樹可比的。
馬川來到這裡,都感覺身體中的青木萬靈訣,有恢復的跡象了,他根據薛正理事先的指點,繞了青木峰頂小半圈,終於來到了燕如雨洞府所在的樹木前。
激發一張傳音符進去後,很快燕如雨就略帶驚喜的走了出來。
馬川說明來意後,燕如雨爽快的答應了,親自隨同他到事務殿和薛正理說了一聲。
燕如雨還主動說出,第二天陪同馬川出山的話語。
馬川這就有些哭笑不得了,燕如雨對他實在太好了,但這樣一來,在黑坊市中,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購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