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董博就雙眼閃閃發亮的說:“我懂我懂,我就是那個負責帥的男花瓶!”
唉,長得太帥也是一種負擔,老這麼下去的話,大家就該把自己定性為偶像派了,可他的目標可是崇老師那樣的演技派啊!
“想得美!”王姐毫不留情的咦一聲嗤笑打斷了他的幻象,十分殘酷的道破真相,“你就是剩下那個負責賣蠢的。”
董博在原地僵硬片刻,然後突然一躍而起,哇哇大叫著衝了出去。
王姐都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瘋魔嚇呆了,過了幾秒鐘才回過神去,緊跟在後面追趕著問:“你又要去哪兒!”
“我要去找我偶像!”
太過分了,真是太過分了,我偶像肯定不會這麼說我的!
王姐當然不擔心自家藝人回去找崇義告狀啥的,畢竟就算告了……人家也肯定不惜的搭理。剛才他們還說要親自跟崇義道謝的,估計董博就是去幹這個的。
想歸想,聯想到自家藝人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的奇葩本事和運氣,王姐又是一陣頭大,到底還是讓助理跟著過去看了。要是真去登門道謝也就罷了,假如不是,不管死活都得先把人拖回來!
剛經歷了出入警察局風波的助理用力點頭,以一種視死如歸的大無畏精神追了出去。
外面正在下大雨,嘩啦啦的,天地被雨幕連成一片,模模糊糊看不清遠處的風景看。
董博好歹長了記性,這次出門沒再全副武裝,然後勇敢的頂著粉絲們嘻嘻哈哈的笑鬧往記憶中崇義劇組所在的攝影棚走去。
一路上他都在翻來覆去的背誦之前做好的致謝草稿,甚至連進門先邁哪隻腳,接下來怎麼走位,如何以一種更加精神和虔誠的坐姿落座等等,都在腦海中一一作了排演,結果去了之後卻被看門人告知那個劇組昨天在攝影棚內的戲份就全部結束了。
看門人又笑著打趣了句,“這是出來了?”
董博:“……”
啊啊啊,這個梗到底什麼時候能過去?
見他一個人在雨裡站著怪可憐的,看門人又好心指點道:“不過這兩天下雨,外景都沒法拍,肯定都在酒店裡呢。”
董博聽後眼睛一亮,道了謝之後就跑走了,路上又遇見了幾個粉絲,都是大老遠看見他就又叫又笑,然後齊刷刷的問“今天咋沒戴口罩?”
等站在定風波的大堂裡了,董博才後知後覺的緊張起來:他沒預約!
偶像會不會覺得他太冒失太沒禮貌了?
今天上午他跟王姐都聯絡過兩次,崇義的助理一直表示小事一樁不用道謝,可董博卻覺得對方既然這麼幫了自己,人家不求回報那是人家仗義,可自己卻不能覺得是理所應當的,無論如何也得當面說聲謝謝。
工作人員遞上訊息來的時候,崇義正在頂樓咖啡廳和井溶面對面坐著,氣氛很有點兒詭異。
就在幾分鐘前,他們還在進行一場遲早都要進行的對話:
“你們還太小了,”崇義皺眉道,“那孩子之前所處的環境又太過單一,我甚至懷疑她根本分不清親情和愛情的區別。”
井溶對顧陌城的心思昭然若揭,可顧陌城迄今為止經歷的人情世故實在太少了,在單一環境下成長起來的她很容易將對身邊異性的依賴誤讀為愛情。如果真的是這樣,而周圍的人又聽之任之……
“所以我從未對她表明過心跡,”井溶平靜道,黑亮的眸子穿透茶水錶面升騰起的氤氳水汽,沉靜的嚇人,“所以我親手推她離開我身邊,推她進到嘈雜喧鬧的人群中,來到這複雜又充滿汙濁的社會,我比你更希望她認清本心。”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也飄忽了,不知道是在回答崇義的問題,還是單純的自言自語。
雖然是某種意義的對立面,可崇義還真的對他的這番話感同身受了。
他們兩個都是發自內心的想要保護那個姑娘,想讓她永遠這麼無憂無慮的待在自己身邊。可恰恰是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卻又不得不親手推她離開……
雛鳥總要離巢,人總是要活著的,想要好好的活著,就不可能完全剝離這個社會,她並非屬於他們任何一個人的附屬品,而是一個擁有完整獨立人格的活生生的人,理應建立起一整套完整的社會價值觀和人際交往體系。
崇義無聲嘆了口氣,說:“這幾天我一直在研究關於你們師門涵蓋的相關資料,不得不說,大部分內容對於現代社會的人而言實在太過虛無縹緲,我很擔心假如日後你們的情況一旦公開,會對她造成無法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