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結果徐薇薇就沉默了。
因為她現在有一個已經交往了三年多的男朋友,兩人從初中就認識了,高三那年正式表白,然後又考上了同一所大學,學的還是同一個冷門的專業,可以說感情深厚志同道合。如今臨近畢業,兩人也已經不止一次的說起過要結婚的事……
可現在顧陌城確是它的真命天子來的會比較晚,豈不是意味著他們兩個這段感情沒有結果?
崇義到罷了,他本來就對顧陌城那本領和技能幾乎一無所知,可井溶就不同了,聽了這話很是受刺激。
他們師兄妹二人各有專精,同時也對對方的領域略有涉獵,顧陌城關於占卜推演的技能相對薄弱這件事他一直非常清楚,並且不止一次的討論過。井溶還曾不遺餘力的教導,奈何自家小師妹對這方面好像一直興致缺缺,他也只好按下不提。
可這才出來幾天呀,她竟然就已經重新對這項本事撿回興趣,更甚至她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跟自己討論,而是拉著別人練習!
這誰能忍?
於是井溶立即毫不猶豫的剜了此刻同為受害人之一的崇義一眼,心道你個老不休,這小子就是你招來的,然後又說道:“小師妹,你在這上頭稍有不足,貿然給別人看,可能會有些麻煩,不如你先給我瞧瞧,練練手,我”
然而不等他說完,顧陌城就很不贊同的道:“師兄,你不要搗亂,之前不也是你說的嘛,說閉門造車不可取,讓我勤加練習什麼的。”
井溶:“……搗,搗亂?!”
小師妹竟然說我搗亂?!
崇義忽然撲哧笑出聲,心情微妙的愉悅了一點。
好像人性的本質還是挺惡劣的,哪怕自己處境不大好,可只要看見有人跟自己同樣倒黴,甚至更慘,對比之下總能得到一絲安慰的。
然而此刻的井溶完全失去了跟他針尖對麥芒的勁頭,整個人都灰暗了,被打擊的久久不能回神。
顧陌城忙著提升自我,也沒怎麼在意自從下山後,自家師兄時不時就會來一次的情緒波動,開始認真的觀察起董博來。
基礎看相又包括面相和手相,就是先看臉再看手。
大概是成長環境的緣故,再加上天性使然,董博並不像一般年輕人那樣油膩、中二或是裝逼如風,整個人都顯得陽光帥氣,乾乾淨淨的,帶著股娛樂圈罕見的書卷氣和稚子般純粹的天真。
也因為剛進圈不久,成名又比較順利,董博很難得的保有了本來的赤子之心,即便不讓人對他心生好感,至少也討厭不起來。
顧陌城看他,他也在爭分奪秒地打量顧陌城,偶爾視線交匯還會禮貌的笑一下。
井溶的心情自不必說,崇義更是覺得自己一顆老父親的心臟被不斷拉扯,一方面是對自家女兒的優秀感到無比的欣慰和自豪,另一方面卻又對此種現實充滿了抗拒和擔憂。
他家閨女太好了,走到哪兒都容易被人覬覦,這可怎麼辦?!
今天影帝還是一如既往的憂愁著。
“家庭幸福,事業順利,唯獨情路可能比較坎坷。”顧陌城又端詳片刻,搖搖頭,“你的手相很特別,我大約只能看到你三十五歲左右,再往後就看不到了。”
“看不到?”董博眨眨眼,忽然就想起來曾經看過的一本小說,整個人都不好了,“難道我已經死啦?”
顧陌城:“……”
這人可能腦子有病。
下山以來難得有個同齡人說的上話,顧陌城無比慷慨的給予了他空前的耐心。
“放心吧,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你是個長壽相,少說也有個七八十年過頭。只是……要麼是我學藝不精,畢竟不是我的專長;要麼就是你三十五歲那年會經歷一場大變故,你的實際決定將直接影響你接下去的人生,所以現在看來一切都是未知。”
見董博依舊滿臉忐忑,顧陌城又安慰道:“不過感覺不太像是壞事。”
董博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他抓了抓頭上的小卷毛,重新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說:“那就好,我沒有什麼兄弟姐妹,我爸媽自己也是獨生子女,以後就靠我了,所以我一定得好好活著給他們養老送終。”
井溶和崇義心中瞬間警鈴大作,把這人的危險等級再次升高:
了不得,看不出來這小子挺有手腕,這就是見縫插針若無其事地展現自己的孝心和責任感吧!
如果是有意的,自不必說,這就是個心機深沉的小混蛋。
可如果是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