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門派消亡對修真界來說再普遍不過,雖然在五大山門的干涉下在人間建立了公義秩序,但修真界的本質仍然是弱肉強食,所以斷龍斬釘截鐵道:“不必,如果荔水派還能生存下去,日後,我斷龍門與其定有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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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龍自己一人將斷龍門滿門上下的屍首都埋在了門派後方的林地旁,再此其間,夏時帶著曲笙去了一次荔水派。
這個紮根於荔染水脈邊上的中型宗門並沒有什麼變化,噩耗還未傳開,弟子們仍然按部就班地修煉,門派留下的大多是金丹修士,被掌門帶走近乎全部高層後,整個荔水派只有一名元嬰修士鎮守。
而這名元嬰修士顯然已經發現了掌門和若干位高階修士的本命元神燈已滅,他正在自己的洞府收拾行囊,準備帶著親信離開荔水派,另謀高就。這個門派已經失去了武力和庇護,如果沒有一個頂樑柱,也許不久後就會樹倒猢猻散,又或者苟延殘喘地等到一千年後斷龍的復仇……這宛遼平原的恩怨,將隨著他們的爭鬥而流傳下去。
曲笙輕嘆,隨後返回斷龍門遺址帶走了斷龍,再回到蒼梧,心境又是不同。透過一門一派的消亡,她的眼裡不僅看到了蒼梧的變遷,還有其他門派的沉浮,乃至整個修真界的宗門變革脈絡,和在這大勢下,每一個掌門所該面對的危險和機遇。她已不再是那個晉城角子街貧民窟為了幾兩銀子去斤斤計較的小姑娘了,可她也還是那個為了門派殫精竭慮,省下每一分錢的掌門大人,她比從前產生了很大變化,但有些事……永遠都會堅持在心間。
安頓了斷龍,曲笙滿身疲憊回到掌門殿,終於打好一桶熱水,舒舒服服地泡了一個澡。
她將腦袋垂在桶沿,心裡不知在思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