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來!”
林衍覺得這個葆拉真是當星後當得太久了,她還真以為全宇宙都要圍著她轉啊。
這樣想著的林衍便把肩上的玄金棺槨又摟緊了兩分,然後很不客氣地告訴葆拉,“你做夢!這是我爹,又不是你爹!”
葆拉被林衍氣了個仰倒,她盯著林衍看了很久,臉上的神色來回變換,最終定格成了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你當年居然沒有死!”單看葆拉的表情,顯然是一副剛剛認出了林衍的模樣。
林衍一邊跟老祖宗們繼續往外跑,一邊抽空回過頭,特別幼稚地又氣了葆拉一句,“你死了我都不會死。”一想起葆拉曾經對她父親做過的事情,林衍就氣得不行,簡直恨不能立刻衝上去撓葆拉三巴掌。
要不是這會兒偷爹更重要,說不定她就直接上了。
但林衍沒上,不代表葆拉也沒上。
她揮動著腰間的窄背直刀,直朝林衍背心刺去。
納撒尼爾的老祖宗們很是不悅地回過了頭,真當他們這些老傢伙都是死的麼?
護短的老祖宗們揮動了一下右手,林衍的身後立刻多出了幾十層厚厚的金屬防罩。
玄金質地的窄背直刀重重地砸在厚厚的金屬防罩上,發出了難聽的“吱啦”之聲。
火光四濺,一向強橫的玄金直刀只劃開了最表面的那幾層防罩,別說是傷到林衍了,就連劃破全部的金屬防罩都是個問題。
有老祖宗們護著的林衍撒丫子跑得更歡了。
而葆拉的臉色也終於一點一點地黑了下去。
“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葆拉再次重複了一遍她的人生信條,接著,她毫不猶豫地扯下了掛在耳垂上的玄金耳飾。
鮮血從被葆拉扯破的傷口中流了出來,絲絲縷縷地落在了葆拉的頸間。但葆拉卻像是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似的,她慢慢地握緊了雙手,將被扯了下來的玄金耳飾捏成了一團再也看不出原貌的廢鐵。
伴隨著葆拉捏扁玄金耳飾的動作,裝有伊格生魂的玄金棺槨也開始逐漸向內收縮,就像是有一隻看不見的手正在試圖捏扁這具玄金棺槨一樣。
感覺到了這一幕的林衍當機立斷地把玄金棺槨從肩膀上解了下來。接著,她一腳踹飛了被綁在玄金棺槨上的尼古拉斯,又撕開了纏在棺槨上的金屬牆皮,再狠狠地一拳側轟在了玄金棺槨之上,趕在玄金棺槨徹底塌陷之前,先在玄金棺槨上轟出了一個口子。
然後,她把手伸進了玄金棺槨之中,強忍著鋪面而來的魂煞之氣,硬生生地把她父親的生魂從玄金棺槨裡面給拽了出來。
做完了這一切的林衍捂著腦袋半跪在了地上。
她一邊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一邊在心裡暗自感慨,她爹可真是了不得啊。她只是把手伸進玄金棺槨裡面待了一小會兒,結果就頭疼了這麼久。她爹可是在玄金棺槨裡面待足了整整二十三年啊,這樣都能忍下來,她爹真不愧是老祖宗們一致誇讚的天才啊,真的是牛爆了!
懷揣著瞻仰大牛的心情,林衍好奇地看了一眼剛被她給拽出玄金棺槨的親爹生魂。
然後,她發現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因為被拖拽而被迫改變了昏迷姿勢的她爹的左手腕上,露出了一角青色的紋身一樣的東西。
林衍覺得這抹青色的紋身看上去很是眼熟,便小心翼翼地揭開了她爹的袖角。接著,她看到了那抹青色紋身的全貌:一枚非常眼熟的荊棘鳥圖騰,和她親媽林如凡手腕上刺的那枚荊棘鳥圖騰長得一模一樣。
看著這抹圖騰的林衍頓時更佩服她爹了,往靈魂上紋情侶圖騰,她爹真是既有情調又不怕疼,佩服佩服。
林衍晃了晃腦袋,齜牙咧嘴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而不遠處的葆拉則不眨眼地盯著伊格的生魂看,更確切地來說,她正在看著的不是伊格的生魂,而是剛剛露出的那枚刻在伊格左手腕上的荊棘鳥圖騰。
就在葆拉的注視當中,這枚荊棘鳥圖騰的表面上突然泛起了一層白光。
白光消散之後,青色的荊棘鳥圖騰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團白色的、長得和生魂很像的東西。
“天機魄。”生存年代最為久遠的納撒尼爾老祖宗看著這團和生魂很像的東西,慢吞吞地開了口。
天機魄?聽了老祖宗解釋的林衍立刻反應了過來。第一修真學院裡的院長在上修煉課的時候曾經說過,人有三魂七魄,三魂和七魄合在一起,就形成了修士們的生魂。
遠古時期的修士大能立契,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