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腿的少女卻還是在望著他,忽然大聲呼喊道:“喂!”
小馬忍不住道:“你在叫誰?”
美腿的少女道:“你!”
小馬道:“我不認識你。”
美腿的少女道:“我為什麼一定要認識你,才能叫你?”
小馬怔住。
沒有人一生下來就互相認得的,她說的話好象並不是沒有道理。
美腿的少女又在叫:“喂!”
小馬道:“我不叫喂。”
美腿的少女道:“你叫什麼?”
小馬道:“別人都叫我小馬。”
美腿的少女道:“我卻喜歡叫你喂,只要你知道我是在叫你就行了。”
小馬又怔住,
人與人之間的稱呼,本就沒有一定的規則,既然有人可以用“先生、公子、閣下”這一類名稱叫他,她為什麼不能叫他“喂”?
這少女的思想和行為雖然很激烈,很奇特,卻與大多數人都不同。
可是她好象也有她的道理存在。
美腿的少女又在叫:“喂!”
這次小馬居然認了:“你叫我幹什麼?”
美腿的少女道:“叫你跟我走。”
小馬又怔了怔,道:“為什麼要我跟你走?”
美腿的少女道:“因為我喜歡你。”
這句話更令人吃驚。
小馬雖然一向是個灑脫不羈的人,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可是就連他也想不到她會說出這句話來。
藍蘭忽然道:“他不能跟你走。”
美腿的少女道:“為什麼?”
藍蘭道:“因為我也喜歡他,比你更喜歡他。”
這句話說出來。也同樣令人吃驚,這種話本來隨時都可以讓兩個人打起來的。
誰知美腿的少女卻好象覺得這種話很有道理。反而問道:“他走了之後,你是不是會很傷心?”藍蘭道:“一定傷心得要命。”
美腿的少女嘆了口氣,道:“傷心不好,我不喜歡要人傷心。”
藍蘭道:“那麼你就該走。”
美腿的少女道:“你們兩個人可以一起跟我走。”
藍蘭道:“為什麼要跟你走?”
美腿的少女道:“因為我們那裡是個很快樂的地方,到了那裡,你們一定比現在快樂得多。”
長髮的少年已開了口,道:“我們那裡只有歡笑,沒有拘束,只有音樂,沒有……”
小馬忽然打斷了他的話,道:“音樂?”
遠方的音樂仍在繼續。
小馬問道:“那就是你們的音樂?”
長髮少年道:“朝拜祭禮時一定要有音樂。”
禮樂本就是分不開的。
小馬的好奇心又被逗了起來,又問道:“你們朝拜的是什麼?”
長髮少年道:“太陽。”
小馬道:“現在還是晚上,晚上哪裡有太陽?”
長髮少年道:“今天我們的朝拜祭禮比平時提早了些。”
小馬道:“為什麼?”
長髮少年笑了笑,拍了拍美腿少女的頭道:“因為她喜歡你。”
小馬立刻明白了。
他們朝拜的樂聲一響起,就表示黎明已將來臨。
夜狼們就像是魂魄,黑夜一消失,他們就必須消失。
藍蘭搶著道:“就算是你救了我們,他也不會跟你走的。”
美腿的少女道:“你呢?”
藍蘭道:“這裡沒有人會跟你走。”
美腿的少女道:“我不喜歡勉強別人,可是隻要你們來,無論誰我們都會歡迎。”
她的聲音充滿誘惑;“你們只要跟著樂聲走,就可以找到我們,找到你們平生絕沒有享受過的快樂,我保證你們絕不後悔的。”
她轉過身,長袍的開襟吹起,她那雙修長美麗的腿就完全裸露了出來。
老皮的眼睛發直,連眼珠子都好像快掉了下來。
另一個少女忽然走過去,走到珍珠姐妹面前。她一直在望著她們。
她的眼睛裡竟似有種令人無法抗拒的魔力,珍珠姐妹竟似已被她看得迷住了。
她走到她們面前時,她們連動都不能動,她就擁抱住她們,在她們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
她的手在輕撫著她們的腰。
珍珠姐妹的目光朦朧,眼波帶醉,直到她走了很遠都沒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