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子都快信了,駱秋娘和劉迷兩個人皺著眉頭相對想了很久,找了擅丹青的修士來畫了些宋丸子的畫像貼在了了各地味館的牆上,卻沒想到那些人知道這些畫像是宋道祖的,簡直絞盡腦汁要弄回家去當神符供上,那兩個月味館真是竊案頻頻,就連味館內的小幫工也都幹了監守自盜的事兒。
丟了百多張畫像之後,才有忍無可忍的味館管事索性將畫像變成了石像。
除了臉黑、眼罩和有黑鍋,其他的他們都不認,為了尊重並還原他們的師父,他們還特意用了黑色的墨花崗來雕刻石像。
宋丸子並不知道,她下令各地不準再立石像之後,便有人說:“宋道祖一看那石像不像她本人那般雄壯威武,自然要生氣的。”
食修們所到之地,這事兒還引了些紛爭出來,人們看見的個面白如玉、五官極美的女子自稱宋道祖,哪怕她身後領著幾百號食修,個個都有黑鐵鍋,還是有人把他們當成了假冒的。
要不是宋丸子的身手利落,她差點就被五六十個只有練氣築基修為的散修給偷襲圍毆了。
還是他們當場做了些色香味俱全的菜餚,才證明了他們這些人確實是味館的食修,這個長得不像宋道祖的人確實是道祖本人。
在搞清楚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覺得十分尷尬。
晚飯後,劉迷就摸到了自己師父的身邊,戳了戳她的手臂說:
“師父啊,你美夠了就行了,臉又不能當飯吃,你說說,今天這麻煩是不是就是你臭美引出來的?再說了,您要想扮漂亮,您……那叫,您循序漸進地來呀,用陣法變得白一點也就夠了,突然變得這麼大,別人不認您那不是活該麼?”
“啊?”
宋丸子正在給自己張羅宵夜呢,米線下鍋煮了,放在綠竹筒裡浸涼,綠豆芽、木耳絲兒、胡蘿蔔絲兒焯水,雞胸肉用手撕成雞絲,涼透了的米線撈出來放在碗裡,材料都擺在上面,再調以肉醬、菌子油、醬油……為了圖個清爽,宋丸子沒往裡面放醋,而是用了青色的檸果擠出汁水拌進了米線裡。
劉迷眼巴巴地看著宋丸子把那米線拌得香中透著酸爽,另有點點的果香氣,默默吞了吞口水。
單說做飯這行當,這世上怕是沒人比她師父更用心的了,就看這涼米線,所用的八九種佐料有不少需要人積攢調製,不是真心喜歡,用怎麼會這般用心地做呢?
做好的的米線足足有一大碗,宋丸子端著米線,給劉迷看了一眼,又把大碗撤回到了自己的面前。
“師、師父,我又沒嫌你醜,大半夜的,你不能給我看了又不給我吃啊!”
宋丸子哼了一聲。
“挺大的眼眶裡沒有眼珠子,看了也白看,吃了也白吃。”
“唉?”
呦本來在樹上打瞌睡,聞著飯味就撲到了宋丸子的肩頭,成了肉呼呼的一坨,宋丸子專門給他煮了兩根極細的米線,在調好的醬汁裡一滾放在小碗裡,呦就乖乖坐在那兒,自己動手把雞肉絲撕的更細,幾十年沒見,他還是有長進的,吃飯不會只乖乖等著了。
就是飯量實在比從前大很多,看著他的小雙下巴,宋丸子把原本要給他的兩根肉絲變成了一根,他看見了,還癟了嘴,不過宋丸子可不是劉迷他們,他不能仗著輩分耍賴,更因為胖了,連撒嬌都不像從前靈便,那眼巴巴看著想吃更多肉的樣子,真是……有點慘。
“師父,我怎麼有眼無珠了?”看自己的小師叔都要吃起來了,自己的宵夜還沒著落,劉迷幾乎要蹦高跟自己師父要說法了。
“哼!”宋丸子指了指自己的臉。
“啊?師父,您是吃了什麼天材地寶,一下子變白了?變白了就變白了,我是說您的長相,雖然沒那麼光彩照人,可是也端正啊,您就不用……”
當著自家徒弟的面,宋丸子深吸一口氣,手中星光微閃,她的臉就變得跟從前一樣黑,接著又重新變白。
變黑,變白,變黑,變白……
劉迷傻愣愣地看了半天,突然恍然大悟。
“哎呀呀我的老天爺啊!師父你這嘴這臉這鼻子都是真的呀?”
“啊。”
對自己這傻徒弟,宋丸子只哼哼哈哈地用一個字兒支應。
劉迷的眼睛突然一亮。
“那我的師父,豈不是個風華絕代的美人師父?!”
“你現在誇我也晚了,米線沒你的份兒。”
劉迷眼睜睜看著宋丸子把米線分成了幾份,給了木九薰一份,樊歸一一份,宿千行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