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物,所以他們一看腳下出現棋盤,又有棋子下落,才有了“只要贏了這盤棋就能過關”的錯覺。
看完了黑棋,宋丸子又去看一隻被他們忽略的白棋,“棋盤、棋子,”兩隻手中各有一道流光閃過,“到曉”一把已經刺進了白棋之中。另一把則切入了棋盤裡。
一陣巨響猛地傳來,棋盤猛地豎起來,他們三人往下劃去,在那下方,一棵白色的巨藤翻滾著,那些白色的“棋子”也露出了它們真正的面目——巨蟻的腦袋,黑色的“棋子”則猛地碎開,裡面四散出了黑色的粉末。
宋丸子從手中袖子裡掏出大鍋,才勉強抵擋了那些粉末往她頭上傾瀉而下,看著這口鍋各自用武器支撐不要往下墜去的空淨和沐孤鴻都目光一呆。
他們根本就是在一棵怪植的陷阱中,與它下棋,只會虛耗靈力,說不定還會損害靈識,不然空淨怎麼會臉色蒼白?
想通了這一切,宋丸子手中的大鍋飛轉,白色的火苗熊熊燃燒,將撲灑來的一切都焚燒了個乾淨。
……
“只要連吃二十一天,無論是金丹還是元嬰這一聲都會只想著我一個人?”
把玩著手中的玉瓶,雲弘面無表情。
站在他身後的親信彎著腰小聲說:“是的,師兄,流月城中有一個秘館,專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這個舍心丹是一個邪修的心血之作,幾年前流落到了秘館中……我已經找人試過藥了,雖然藥性不明,但是並無毒性。”
揮退了自己的手下,雲弘的手指在玉瓶上反覆摩挲著。
“二十一天……”
……
花敘雅筑中,鸞娘與一位滿臉滄桑的女子相對而坐。
“老驢,這次多虧了你和你的手下,我們才能再把時間拖住。”
“客氣了客氣了。這事兒簡單,只要會講故事,別說糖豆當藥丸,就算是泥球兒,我也能賣到別人手裡去。”老驢一笑,臉上又皺起了菊花紋,“藺長老對餘慶堂有恩,若不是她當年常往餘慶堂施救,堂中多半人根本等不到宋道友的雲香臭豆腐,就要死在丹毒折磨之下了。”
這等道理誰都懂,可世上見艱難而挺身的人又有幾個?
拿出王海生留下的儲物袋,連著自己準備的東西一起遞到老驢的手裡。
“流月城中暫時呆不得了,你們先去蒼梧或者臨照,路上千萬小心。”
當夜,老驢和自己的手下們分批離開了流月城,就像他們回來時一樣無聲無息。
落月宗的地牢深處,雲弘把第一顆丹藥塞進了藺伶的嘴裡,強逼著她吃下去。
師姐,二十一天而已,我一定能等到你滿心滿眼都只有我。
螢石的光映在他的眼中,使他雙眸看起來如無底深淵,又如熊熊的火焰。
見雲弘的身旁有藍蜂出沒,王海生長出一口氣,之前禁地中突然有東西炸開,他師父忙得像是火燒上了房梁,雲弘又變得不見頭尾,他才有機會打探到底有誰被關押了起來,思來想去,最大的可能竟然是幾年前就應該突然離開落月宗的藺伶長老。
別人也就罷了,藺伶長老與宋姐姐交好,為人又是落月宗中再難得不過的純善,王海生自知力量弱小,還是想全力救她的。
希望他假造的這丹藥能再多拖幾日,拖到長生久的人來,或者……拖到宋姐姐能想出辦法。
他等了足足七日,兩邊都沒有任何訊息。
一時害怕雲弘發現什麼“舍心丹”是假的,一時又害怕藺長老已經吃了大虧,王海生在院子裡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兒,突然站住了腳。
作者有話要說: 宋丸子:我、我還在讀條……
第97章 苦肉
“師父……”
聽說自己的小徒弟練功除了岔子,放下被修補了三四分的禁制, 明宇匆匆趕回了落月宗主峰。
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王海生剛叫了兩個字, 一陣憋悶感就從心口湧出, 他想憋回去, 到底沒有憋住, 一口血就當著他師父的面吐了出來。
抓住王海生的脈門, 明宇的臉色陡然難看了起來。
將一股精純的靈力灌入自己弟子體內,幫他調息, 明宇一言不發,只看著自己的徒弟臉色略好看了些。
“師父, 我不過是一時血不歸經,您不用擔心。”
王海生一直是明宇三個徒弟中最淘氣也最貼心的那個,眼下明明受傷的人是他, 還惦記著師父擔心不擔心。
他越是這樣, 明宇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