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還沒被怎麼被用手段的宿千行面色灰白地暈了過去,鬱長青和金不悅面面相覷。
這傳聞中的大魔頭,似乎是有什麼地方很不對勁兒。
第五日,樊歸一和荊哥找到了金不悅和鬱長青。
鬱長青說:“我們懷疑宋道友就被他困在了蒼梧深處的某一處秘境中,可惜此地煞氣深重,我等靈識受到頗多阻礙,查探了五天也沒有收穫。”
金不悅比他的性子急躁得多,看著幾日來扔下無數謊言的宿千行,說道:“實在不行,我們就用搜魂大法。”
鬱長青戳了戳他的後背,一臉驚奇地說:“金師弟,你會搜魂之術?”
“不會。”
“巧了,我也不會。”
兩個長生久長老互相看著,然後嘿嘿直笑。
看著沒溜兒的長老們,荊哥忍不住說:“你們二位在這兒忙了五天還一無所獲,不知道在高興個什麼勁兒。”
鬱長青說:“這血煞魔君身上黴運纏身,我們還沒做什麼呢,他自己已經受了頗多折磨,豈不可樂?你們放心,宋道友這番定無大礙。”
話是這麼說,隨著天氣漸暖,蒼梧之野的煞氣漸重,宋丸子呆在此地就危險重重,還是找到最好。
樊歸一取了宿千行身上的一點血,點在了自己的眉間。
這是行道者特有的尋蹤之法。
一陣赤黑的煞氣在他的眉間肆虐,樊歸一雙手合攏,無聲無息地拍在自己的腦袋上,將那一點煞氣盡數打散。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已經出現了一道紅線,正是宿千行曾走過的地方。
被困在金鐘裡的宿千行看著這些人帶著他一路行去,在無人看見的地方,露出了一個冷笑。
宋丸子在宮殿裡謀求著脫身之法,幾乎敲過了每一塊兒地磚,又搬動了每一個桌椅床榻古玩珍寶,想要找找看有沒有密道之類的地方,卻一直一無所獲。
站在宿千行的寢殿裡,她仰望著那高懸下來的無數紅紗,輕輕嘆了一口氣。
那個魔修前輩寧肯疼暈過去也不會來,若他真下定決心把自己困上二十年,那又該如何是好呢?
清風入門,紅紗輕晃,讓這整個宮殿中如同被紅雲籠罩。
宋丸子的眼睛撇過牆上一副畫像,愣了一下,又把頭轉了回來。
那畫上之人紅裙飄飄,眉目嫵媚,她一直以為是宿千行自己的畫像,可剛剛這畫像上的人頭被紅紗遮住了,宋丸子才發現——這畫上之人居然有胸?
雖說酷愛女裝,宿千行也不至於真想變成女人吧?平時也沒見他有什麼把饅頭包子塞進胸前的嗜好啊。而且細細打量這臉,能看出來,它跟宿千行的臉還是有些區別的,雖然神態極為相似,可這畫像上的女子終究是個女子,臉龐要比宿千行更柔和些。
慢慢走到那畫像前,宋丸子抬起手,戳了一下那畫。
戳臉,戳身上,戳裙角……看著那人手中拿著的一束白芍藥,她心中一動,也戳了下去。
這下,她如同戳到了一片水上,有波紋輕動,整幅畫都生出了變化,畫中之人眨眨眼睛,變成了一團紅雲,漸漸籠罩了整個宮殿。
在轟鳴聲中,宋丸子只來得及掏出大黑鍋跳進去,就身不由己地直直落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宋丸子:喵喵喵?????
第79章 千芍
“阿行,練功的時候睡過去可不好。”
宋丸子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跟宿千行頗為相似的臉龐。
但是又能讓人一眼認出來這人不是宿千行——並不僅僅因為她那曲裾長裙下包裹的身體比宿千行纖細窈窕得多, 也因為她的眉目之間的那種柔軟與溫和。
要是有朝一日把明於期的魂兒塞進宿千行的殼子裡, 大概會跟這個女子更多幾分相像吧?
心裡想著嚇死人不償命的事兒, 宋丸子感覺到自己從床上坐了起來, 還抬手揉了揉眼睛:
“阿姊, 我沒有睡過去。”
等等……
宋丸子看著那白嫩嫩的小手兒,還有坐直身子之後仍不過平視女子腰部的這點兒身高, 心知自己怕是附在了別人的身體上,這人還是個小孩子。
還是個叫“阿行”的小孩子, 還叫個跟宿千行很像的女子叫“阿姊”。
她的心裡不得不打了個哆嗦。
“好,好阿行沒有睡過去。”那女子收起蓋在幼童身上的薄毯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