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才支支吾吾告訴杜凡。王婉君凡心太重,築基後一直掛念著要去尋找一位煉氣修士,所以其師才用秘法封住了她腦海中數年記憶,只要凝成金丹,這層禁制就會自動消失。
“哦!原來如此。”杜凡道心微動,可語氣卻是平平,解開禁制的心思也消了下去。此刻王婉君眼睛也緩緩睜開了,看到眾人都是好奇的望著她,露出了疑惑的模樣。
杜凡望著故人熟悉的面龐,再次嘆了口氣,隨即袖袍一揮,眾多法器符籙飛了出來,飄到每一名築基修士手中,每一名修士得到的法器都是中等靈器,只有飄到王婉君手上的是一件散發著上等靈器波動的手鐲,還有一柄上等靈劍閃著寒光,浮現在王婉君面前,還有好幾瓶丹藥毫無聲息的沒入王婉君長袖。
王婉君臉上浮現出一絲驚異,不過知道半空中青袍修士是為了財不露白,也沒說什麼,只是小心的將丹藥移到了腰間芥子袋內,再抬頭看青袍修士時,越發覺得他非常的面熟親切,不過就是想不起他是誰。
杜凡眉頭一皺,還不放心,看見王婉君腰間掛著一個芥子袋,手指一點,取過了芥子袋,隨後一滴殷紅血液詭異的從王婉君眉間溢位,朝杜凡飛去。
杜凡取出五隻紅眼蠍,將王婉君眉間溢位的血液打入鐵背後,就裝入了空空如也的芥子袋,隨後在眾人一片羨慕的眼光中,芥子袋飛回王婉君腰間。
如此一來,杜凡就不再擔心王婉君凝不了金丹或是與其他同階修士爭鬥時身隕,露出一絲淡笑,身上爆起一團青光朝遠處遁去,只留下再次陷入茫然的王婉君和一臉羨慕的其他密教弟子。
耽擱了一番功夫,杜凡心中不甚唏噓,全然忘記了自己身處魔宗境內,方才還有辛家元嬰修士追擊,青光閃爍間,沒有一絲顧忌的朝東方遁去。當他一遠離王婉君所在那片區域時,驀然發現後頭竟遁起了一道靈光,而且前頭是一處煙斜霧橫的崇山峻嶺,霧氣之下好像亭臺樓閣,虛虛實實間看不真切,也有三道遁光從大山中騰起,非常明顯是衝著杜凡來的。
血魔衣在魔宗典籍記載中非常出名,如今被辛家修士發現了蹤跡,豈會如此輕易罷手,還以傳訊符通知了在羅剎門中的辛家大修士,四人一同圍剿杜凡,就算是杜凡有了血魔衣也難逃追殺。
杜凡暗暗吃驚辛家實力如此龐大,不再有絲毫遲疑,取出了擬嬰符,往身上一怕後,化為半人半蛟的存在,同時血魔衣再次祭出,張口一股血液噴在上頭,血魔衣上符文不斷流轉起來,隨後一篷血衣上升起血霧,血光一閃,遁光速度比起元嬰初期修士還要快上一些,未等四道靈光將杜凡困死,杜凡就突破了四道靈光的封鎖,血光連閃下揚長而去,只剩下一陣哈哈大笑從血光裡傳來。
四名元嬰修士一匯合,都在其餘三人眼中看到吃驚的神色,沒想到這名金丹後期修士居然有如此神通,怪不得據說羅剎門派入密地守護白墓和黑塔的修士都死去了,而血魔衣也被人奪走,現在看來,此人從辛家密室內闖出,神通也不小,一定是奪取血魔衣的修士了,四人都知道即便再追趕下去,只要再過上一炷香時間,也會失去此人蹤跡,於是也就沒有繼續追趕,四人兩兩對視一眼後,三道靈光朝羅剎門山門飛回,而駐紮在辛家的修士則是懊惱的嘆了口氣,朝辛家遁去。
被血霧包裹中的杜凡以極快速度遁行一炷香時間後,也知道已經甩脫了四名元嬰修士,收了血魔衣,揭下了擬嬰符,化為尋常遁光朝東方飛去,此地離眾人慕華城太遠,一般傳訊符根本聯絡不到青魁等人,所以他必須先遁行一段時間後,才能得知眾人在何處。
青光不停不休,遁行了一個月後,杜凡袖中飄出一張傳訊符,靈識往上頭一掃,隨後打飛出去,傳訊符化為一道黃光就朝遠處飛去,片刻後,就有一道黃光朝杜凡飛來,杜凡手一招,接下黃光,手中出現了另一張傳訊符,靈識掃過後長嘆一口氣,隨即身上護體罡氣再起,朝青魁描述的地方遁去。
然而,當杜凡經過華州境內一片沙漠時,就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他隱約記得此地名為漠鎮,因為他曾今在此地滅殺過血蜃,奪過蜃珠,也曾為苟富貴滅殺過袞達刀,偷過紅砂派,到最後引來金丹修士袞蒼龍來追殺。
“當年明明知道此地沙漠形成應該有強大妖獸盤踞,卻苦於修為不足,不敢涉險,如今實力也直逼七級妖獸,也有血魔衣保命至寶,下去一探也不會有什麼威脅。”杜凡自言自語道。隨後整個人往下一走,腳踏實地,青光斂去後,施展出魚息訣,將修為控制到金丹初期水平,然後緩緩走向此地最為繁華集鎮,據他所知,此地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