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杜凡網去。
杜凡見四周被大網堵得結結實實的,悶哼一身,出現一柄銀絲黑色闊劍,玄冰煞氣裹住身子,陡然一轉,抓起水影劍,迎頭便是一劍劈下。
“叮啃。”金鐵交鳴,從水影劍上迸出一顆顆火星,以及一股鐵腥味。
“竟然到了化氣為金的地步。”杜凡心中吃驚,這名修士修煉的應該金屬性煞氣,可縱然如此,要將煞氣凝結到靈劍一樣鋒利也厲害無比。
杜凡藉助冰蠶絲手套,能幻化出一雙煞氣手,煞氣手除了抗衡各種火焰神奇無比外,被飛劍一斬,也得消失,絲毫沒有靈器的威力。
金絲大網一破,杜凡不敢耽擱,一拍芥子袋,八道霞光飛出,落在地上,正是那八具面無表情的傀儡。隨後心念一動,靈識控制著八具傀儡,同時間,朝空中囂張無比的夫婦二人打出了手中剩餘冰雷符。
辛蘭見始信一擊之下不見成效,正要打出法寶助始信一臂之力,地面上忽然出現了八具人偶,人偶手一揮,密密麻麻的黃色符籙朝二人打來。
辛蘭不過靈識一掃,知道雖然是低等級符籙,可數量十分之多。她翩翩長袖一抖,素手上便出現了一杆五顏六色,豔麗無比的小旗,小旗迎風一漲,漲得一人多高,旗面上浮動各種毒蟲形狀,隨後旗面上各種毒蟲紛紛張口,吐出各種顏色的毒氣,匯聚成一股五彩氣霧。
說起來略微繁瑣,可是如此多動作皆在一個呼吸間完成,五彩氣霧一出現,便攔向氣勢洶洶的近百張低階符籙。
“轟轟轟——”如同一個響雷在耳邊炸起,被包裹在五彩氣霧中的夫婦二人心神一震,顯然是被這巨聲唬到了。可震耳欲聾的雷聲響過後,二人才發現,五彩氣霧不過微微一蕩,絲毫沒有受損的樣子。
辛蘭五毒旗一搖,彩色氣霧被吸回了五毒旗。
二人再往地上看去,已經,沒有了杜凡身影,只剩下八具面無表情的人偶,直愣愣的站在那裡,手上還保持著祭符的動作,而天邊一道光芒漸漸消失不見。
“這小子如此狡詐,一不小心便讓他逃了。”始信這時才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
“咯咯,他若能躲到其他大陸去,自然是真正的逃了。”辛蘭妖媚一笑,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瓶,瓶塞一開啟,便有一隻白色甲殼蟲撲扇這翅膀嗡嗡的飛了出來。
“方才那小子從毒粉中衝出,雖然沒有中毒,可沾了不少毒粉,有這隻豬鼻甲蟲,就是他逃到天邊也是沒用。”
始信恍然,與辛蘭結成道侶如此之久,自然知道辛蘭身邊有形形澀澀的奇蟲異蟲,此時見到這腦袋如豬的甲蟲也是見怪不怪了。
辛蘭指尖沾了一點毒粉,讓豬鼻甲蟲一聞,隨後甲蟲嗡嗡地朝某一處飛去。
她身子周圍又浮現一層光罩,蓮步輕點飛劍,飛劍光芒一放,載著她尾隨豬鼻甲蟲而去。
始信也是一催動腳下飛劍,便跟上了辛蘭。
……
在孟城以北一座小山裡頭,一位青衫仗劍,面色淡定的中年男子正手持著棋盤一樣的法器,目光灼灼的盯著眼前小山脈,口中哼哼道:“踏虛宗那幫奸人,竟然連一個火性靈氣稍稍濃郁的小島都不肯讓出,揮手間就抹去了我辛辛苦苦創立的劍宗,門下百多名弟子殺的一人不留,此仇此恨,他日定當十倍奉還。”
手指往棋盤上一點,一片白霞飛出,圍住了小山一處,隨後幾個呼吸間,手指連連點動,一片片白霞不斷從棋盤上飛出,將小山圍了起來。
“這白雲陣應該能抵擋元嬰初期修士一炷香時間,這樣一來這山中便也安全,等我潛修一段時日,進入金丹後期,便在此立派,不辱沒先祖劍仙之名。”
青衫男子想到典籍記載祖上曾是名震八方的劍修,便心情澎湃不已,誓要將劍修之道發揚光大。其太古祖上以化神初期修為對抗三名化神中期接引使者,而後殺的三人不得兵解重修,使得聚仙之地無一人敢來接引先祖,直到渡過九九天劫,終於在太封大陸上直接飛昇進入仙界,成就劍仙美名。
就在青衫男子要打入最後一個法訣時,一道淡金色的遁光瞬間衝入了還未完成的白雲陣。
正是鼓動了金丹真元逃跑的杜凡,如今,他嘴角掛著血液,衣服襤褸不堪,要非裡頭穿了冰蠶絲白袍,此時恐怕是一副光溜溜的樣子了。
原本以為捨棄八具傀儡,在二人大意下,便能逃脫,誰知這二人再次尋到自己蹤跡,捨棄了千根玄鐵針阻擋一陣後,拼死催動水影劍才又甩脫了二人。可是半柱香時間還未到,二人又一次追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