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人,他們就不是被捨棄,總有一天也會被接到淨化區裡去的。”樓瀛也說。
被兒子的話安慰到,樓誠重振精神,關心下兒子的工作:“你最近的實驗可有突破了?”其實也不知道他在搞什麼實驗,反正兒子做的事不會有錯的。
樓瀛:“有些眉目了。”
以往最喜歡插嘴的樓茜卻戳著碗,一臉失魂落魄,於是引起了桌上人的關注。
“寶貝你怎麼了?”時可佳立刻關心地問。
樓茜回過神,本想說沒事,可是又忍不住,於是咬著唇看了樓瀛一眼,說:“我今天看到……看到樓罙了。”
氣氛出現了短暫的沉默和低迷。
樓罙這個人對於小樓家來說自然是特殊的存在,是樓誠和時可佳的親生兒子,當年真相爆發,他們對樓瀛感情太深,不願意將孩子對換回去,但想到樓罙是親生孩子在大樓家過得那麼艱難又滿心愧疚,取捨兩難。兩個樓家還未爭出個結果,樓罙卻先一步離家出走。他們派人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人,後來世界亂了,也沒有人再有功夫放在這種私事上了。
現在整個國家的大部分倖存者都在這個基地裡,大樓家在,樓罙也在。基地雖大,但時常走動還是會遇到,只是樓罙看起來對他們心裡有怨恨,一直以來都冷臉相待,樓誠和時可佳有心想要補償他也沒有發揮的餘地。
結束一家人的晚飯時間,樓瀛在徐叔的陪伴下離開了分配給他們家的家庭套間。這個倖存者基底從外面看,是金字塔的形狀,用鋼筋製成,裡面也是一層一層又一層,國家領導人住在最頂層,然後是僅次於總統的最高職位的國家管理層,如此再一層層往下。
小樓家和大樓家都住在第二層,但最頂層住著的人也是大樓家的人,上一任領導人在去年生病去世了,新的總統是大樓家的長子,也就是樓瀛血緣上的大伯。
所以兩家人經常碰面,樓瀛剛出來,就看到了時可珍。
時可珍是個美麗又優雅的女人,因為是異卵,所以和時可佳長得並不像,平時幾乎看不出她的瘋狂,只能看到她冷漠的一面。
她看到樓瀛,那張冷漠的面上立刻就露出了充滿母性光輝的笑容,“兒子!”
雖然她對樓罙十分無情,對自己的好或許也只是源自他的優秀,但到底是親生母親,雖說小時候被她給嚇得有些心理陰影,但畢竟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樓瀛也能坦然地接受她和她的這些缺陷,他像包容所有人一樣包容她。
“您吃過了嗎?”樓瀛問道。
“吃了吃了。你去散步嗎?媽媽跟你一起好不好?”
“好。”
時可珍就挽著樓瀛散步,他們沿著樓梯一圈圈地轉下去,從中間的天井望下去,可以看到下方打著地鋪擁擠的人頭。時可珍緊緊握著樓瀛的手,說:“兒子,明天晚上,你跟我一起走吧。”
“我們應該都是同一批去那邊的人。”樓瀛溫和地說,言外之意就是小樓家大樓家都是一起過去的,跟不跟她一起又有什麼關係?
時可珍眼底卻有些緊張起來,她嗔怪道:“媽媽想跟兒子多呆一段時間不行嗎?現在我們在一個基地裡很方便,等到了淨化區,不知道又分別住到哪裡去,除非你答應每個月回家來住一段時間。”
樓瀛面露難色,“我考慮一下好嗎?”
“不考慮了,明天媽媽來接你!”時可珍立刻說道,生怕他後悔了一樣。
散步結束後,樓瀛和時可珍分開,樓瀛去了第四層研究室去繼續工作,和那些致力於研究出如何殺死那些可怕的外來生物的殺蟲藥、如何離開這顆星球、如何製造末日新能源等等的研究者不同,樓瀛在做的是一直以來都被世界各國所禁止的研究實驗——生化研究。
以他的家世背景要遮掩他所做的研究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到現在同一個研究室內的人都還以為他是在研究的課題是“如何把魚皮移植到人體成為新面板”。實際上他研究的是如何讓異世來客的基因病毒改變人體。
從幾年前那隻鮟鱇魚的時候開始他就對此有懷疑,後來抓到的一些生物的體內他發現有一種具有很強的感染性、刺激性,在生命體死亡後,還能活躍地存活3到10個小時的壽命很長的黃色細胞,不是血小板也不是紅細胞白細胞,是人體沒有的一種黃色細胞。比起細胞,他更喜歡稱呼它為基因病毒,它就是把那隻鮟鱇魚變成那個鬼樣子的罪魁禍首,但他認為只要操作得當,這種東西或許會成為一種新的出路。
如果翻看他的研究日記,會發現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