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是漆黑安靜的,沒有任何的吵鬧聲音,然而內心的自我指責,卻是壓迫在身上的一塊大石頭。
『是的嫣然你死了可以脫離無邊無境的苦海,卻也將我推入另一個苦海之中了‥嫣然…嫣然呀…』
現在已經到了中午了,每個人都沒有吃中飯,須臾澄燁依然是沒有移動過,心思雜亂的不能自己,卻又忍不住想著心中的那一個人,期望他能安慰自己的心…
不管誰都好…我的心好痛…誰…不管是誰都好…我的心好痛……誰能救救我…』
輕喃著求救的訊息,須臾澄燁就這樣一臉木然直視著前方了,一直看著看著直到門外傳來聲響。
「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每個人都哭了。」
端木飛槐站在沉香閣的門前溫柔的詢問著。
「小姐…小姐…嗚嗚…」
香玉嗚咽的說著,而其他人又再一次哭了起來。
「那你們莊主須臾澄燁呢?」
「主子…主子在裡面已經很久了。」
聽完香玉說的話端木飛槐推開沉香閣的房門,眼神有一些愧疚,可是神色不變的搜尋著須臾澄燁的位置。
他就坐在須臾嫣然的床邊眼神哀傷。
「澄燁…」
聽到端木飛槐的呼喚,須臾澄燁抬起頭看著端木飛槐。
「終於走了…我的妹妹…臉上還帶著笑容…感謝你的功法…可是對她沒用…」
須臾澄燁那哀痛的表情讓端木飛槐有些愧疚,不過已經做過徹底心理建設的端木飛槐,現在看起來是為兄弟悲痛的表情。
「因為他的身體裡面無法儲存靈氣,本來我就跟你說過以沒有天份沒有靈根的人,再怎麼修練也沒有用,更何況嫣然這麼虛弱而且沒有靈根。」
「靈根…呵…還真的是沒有…雖然我知道可是我還是忍不住的叫他修行…只看到嫣然越來越弱…是我的錯嗎?明知道他沒有靈根我這樣勉強…」
輕輕的低語,低垂的頭,將須臾澄燁的白色頸子,顯露在端木飛槐的眼中看起來是那麼的脆弱,可是端木飛槐知道坐在這裡的須臾澄燁柔弱的外表,實際上是剛毅的個性,真誠卻不真實,否則如何利用三年半的時間將天揚山莊的實權抓在手中。
「不要傷心了…不是這樣的…」端木飛槐伸出手摸著須臾澄燁的頭髮帶給他無聲的鼓勵。
「對了…外面怎麼會有一把的藍媚草。」
故意將話題說到這裡,端木飛槐想看看須臾澄燁會怎麼處置溫婉兒,剛才找了一圈也沒看到他的影子,他必須要讓他死無對證。
「藍媚草到底是誰將這些東西帶進山莊的…溫婉兒呢…叫溫婉兒進來。」
端木飛槐走到門邊將須臾澄燁的意思傳遞出去,過了一會兒就聽見外面的香玉傳遞訊息。
「回主子溫婉兒是莫無心公子帶出去了。」
一瞬間在房間裡面的兩個人,一個心痛無比一個則是心妒嫉不已。
「是嗎?還真是無比的好人緣。」
端木飛槐心懷惡意的感嘆著,而另一個須臾澄燁卻是一臉忿怒。
「呵…溫婉兒還真是厲害,魏風、莫無心、須臾嫣然還真是八面玲瓏的一個人。」
說著說著須臾澄燁就笑出來了。
好你個莫無心,我為你解毒你還真把我當毒,那溫婉兒也真夠利害的,短短一個月就找到靠山了,我還真是自嘆不如。
正在想著外面就傳來驚天動地的哭泣聲。
「小姐死的好慘呀,一定是那個溫婉兒搞的鬼,就是他半夜不睡覺帶著小姐出門,害的小姐死啦。」
哭的人正是那個楊嬸嬸,他也不管會不會被責罰,當場跪在沉香閣的門口痛哭了起來,因為楊嬸嬸是看著須臾嫣然長大的,所以感情深厚幾乎把須臾嫣然當成自己的女兒來看待。
「你說什麼?真的還假的。」
低沉柔啞的嗓音從頭上飄來,一聽到自己主子的聲音,楊嬸嬸哭的更用力。
「真的…真的…他們兩個還各抱著一束藍紫色的花,然後小姐分出一半要我插在莫公子的房中。」
一聽到這些話須臾澄燁笑了起來,只是不管誰都聽的出來這笑是怒極反笑,極其陰森可怕。
「通知所有的分部,只要看到溫婉兒的就囚禁起來先一頓鞭子伺候,不管他說什麼求饒的話都沒用,有膽子做這種事就要有膽子承擔。」須臾澄燁冷冷的說著,隱藏在一邊陰暗處的莊九立即就將訊息傳遞出去,一會兒後就有幾隻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