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坐在大殿正中的盤龍椅上,兩邊分別擺著幾個座位,有的有人坐著,有的是空著的。
在大殿臺階之下,一名煉氣期修士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頭低垂著,一點都不敢看高高坐在盤龍椅上的男子。
“你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說給我聽,據準確的情報,風暴角的大執事沈謙不過僅有築基初期的修為,如何能夠擊殺四名築基期修士。”高坐在上的男子威嚴的聲音響起,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碧落宗宗主席紹。
跪在地上的煉氣期修士連忙把當日朱迪絲如何擊殺幾人的情景詳細的說了出來,這名煉氣期修士確實嚇壞了,當日沈謙和朱迪絲雖然沒有對留在船上的船員動手,但是光看那血腥的場面,就讓他不寒而慄。
“你說什麼?血親王朱迪絲,你確定沒有弄錯?”席紹一聽說自己竟然惹到了有血族榮耀之稱的血親王朱迪絲,驟然站了起來,一副被嚇到了的神情。
也怨不得席紹害怕,朱迪絲的兇名可是傳遍了西方,他竟然敢覬覦這名血腥女殺手,想想後果席紹就感覺脊背發冷。
“沒有錯,太可怕了,她只是輕輕地揮了揮手,三長老就被輕而易舉地撕碎了,還有那個叫沈謙的也很不簡單,原本離小長老很遠的樣子,可是不知怎麼,突然就到了小長老的跟前,小長老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給擊殺當場了。”煉氣期弟子一邊回答席紹的問題,一邊磕頭不止。
“那他們怎麼會放過你呢?”席紹眼神一下子變得森然起來,別人死了還倒罷了,可是那名青年築基期修士可是宗內未來的希望,就這麼死去了著實讓他心痛不已。
“宗主,小的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放過小的,但是我想應該是讓我回來報信吧。”微微抬頭瞥見席紹的眼神,跪著的煉氣期弟子大駭,這可是宗主想要殺人時的神情,連忙解釋著,同時磕頭的力度也加大起來,每磕一個都會傳出不小的聲響。
“哦,是嗎,那看來你聽幸運的,不過既然你已經成功的傳過話了,那我實在想不出什麼理由讓你繼續活下去。”席紹的眼神好像毒蛇一樣,被他盯著的煉氣期弟子感覺血液都要凝固住了。
“宗主饒命啊,小的對宗派忠心耿耿”聲音戛然而止。
這名煉氣期弟子還沒有說完話,就見席紹揚了揚手,一道白光閃過,洞穿了他的心臟。坐在長老座位上的幾人沒有露出絲毫憐憫之色,就好像席紹殺掉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雞一樣。
“大長老,我看這段時間你還是留在宗派之中吧。”席紹重新坐在盤龍椅上,轉頭對坐在下面左手第一位的老人說道。
“是,宗主。”本來正在閉目養神的老人起身衝著席紹微微躬身,接著又坐回自己的座位,恢復了閉目養神的姿態。這老者名叫鄒辰,是碧落宗兩名築基後期的修士之一,除了席紹,整個碧落宗就只有這老人一名築基後期修士了。雖然進階築基後期的時間比席紹還長,但是鄒辰限於資質,至今不能達到築基期巔峰狀態。本來,鄒辰是要出宗一趟的,但是出現了這樣的變故,席紹覺得還是把他留在身邊踏實。
“二長老,你吩咐下去,從今天開始全島進入最強防備狀態,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島嶼,違令者定殺不赦。”席紹又把頭轉向右手邊的中年人,也就是他口中的二長老。
“是,宗主,屬下立刻去辦!”這二長老可不敢和大長老一樣,連忙起身,恭敬的彎腰失禮,然後走出了大殿。
有人的地方就會存在矛盾,就會存在爭鬥,這時不爭的事實。碧落宗當然也一樣,說起二長老於恆碧落宗弟子都會敬畏不已,他是宗主席紹的一條忠實走狗,正是在他的經營下,原本勢力最強的大長老逐漸被席紹打壓,以至於現在席紹在碧落宗內說一不二。
看到於恆對自己恭敬的神態,席紹露出了一絲笑容,他很享受這種站在權利巔峰的狀態,再瞥一眼在那裡閉目養神,對自己所說的言語不屑一顧的大長老,席紹雖極力控制,但是眼中還是露出一絲厭惡之色。
大長老下面的位子是空著的,按座次這應該是三長老的位子,根據煉氣期弟子所說,三長老已經死於沈謙之後,自己不能前來了。碧落宗有八大長老,都是築基期的修為,其中大長老築基後期,二長老三長老築基中期,其餘五人都是築基初期,現在碧落宗只剩下了四名長老,除了大長老和剛剛離去的二長老外,就只有四長老和五長老了。
席紹瞥了一眼四長老和五長老,心裡不禁惱怒,四長老和五長老都是大長老的人,本來他認為刺殺沈謙之事十拿九穩,所以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