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應道:“嗯,剛剛你確實沒有說謊,很好,我相信你。只要你將現在有關青帝門下的一切,詳細告訴我,我非但不會惱怒,反而還會感謝你”
沈浪見他語氣放輕,態度緩和了些,而自己心裡又牽掛鳳秋白,也不願在這個話題,對他有所得罪。
不過,他回想剛剛辛元的問話,裡面說要將自己與鳳秋白禁錮在‘小四方諸天域’中,很可能說的便是那個天台。只不知,那個天台到底有什麼門道,居然有這種稱呼。
“請說,否則我擒拿了你,卻也不必細問了”辛元再次悶哼一聲,顯示自己的耐心有限。
沈浪知道自己此時勢弱,不但拖延,便正色道:“現今修道界中,有關青帝名號的說法,在下幾乎沒有聽聞。不過,千年前,有個青陽門的門派,首部真傳法訣便是我現在修習的‘乙木化春訣’,只是到得如今,青陽門已經沒落消失,甚至連修習青陽門法訣的人,也半個不存。”
“果真如此?”
辛元凌然喝問,雙眼變得血紅如火,身上的鬼力也鼎沸不息,顯然激動莫名。
沈浪點點頭,再次肯定回答,那辛元忍不住後退數步,身影明滅不定,氣勢也隨之消弱,直到縮回他的體內。
“我青帝六下,真的凋零至此了,連半個門人也沒有?”
辛元忽而想到什麼,又抬頭看著沈浪,問道:“你說半個修習青陽門法訣的人也沒有,那你怎麼會修習‘乙木化春訣’,還悟出了逆煉之法?”
沈浪淡然道:“在下也是僥倖,若非那時我逃亡,又沒有上乘法訣,所以一得到‘乙木化春訣’,聽說是青陽門的首部真傳,便求之若渴,愛不悉心地鑽研,便鑽研出一點門道來,慚愧慚愧”
辛元聽到這話,信多了幾分,的確,若是在‘乙木化春訣’上肯下功夫,加上沈浪又頗有智計,悟出逆煉之法,也不奇怪。
只是突然之間,辛元聽到這種厄耗,一時之間卻接受不了。
在他看來,東方青帝法力無邊,門下繁若春枝,枝葉無數,怎麼到得現在,卻連個門人都不存了。
他眼中閃過幾分疑色,又重重地盯著沈浪,復問道:“你真沒有說謊?”
這一問,頓時讓沈浪十分不甘,加上辛元這個鬼將,實力在自己之上,若他對自己有懷疑,便是自己的死路了。
逼到這一刻,沈浪再無顧忌,凜然道:“若辛元將不信,大可擒拿了在下,用搜魂**讀取在下的記憶,豈不省事得多。”
辛元聞言略有心動,忍不住上下打量了沈浪一遍,卻又覺得他不可能是說謊之人,否則如他所說,一開始便冒認是青帝門下,與自己攀關係,肯定更妥當。
仔細思索一番,辛元眼中的疑色漸漸消散,轉而露出一副信心十足的大將風采。辛元是青帝座下第一衛將,除了實力高絕,在智謀上也有他的高明處。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只要對方真的沒有說謊,以後無論說話做事,都不會露出破綻,給他一些時間,倒也能夠鑑別,無須下重手刺探真偽。
辛元散去疑心,長嘆口氣,也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而是娓娓說道:
“東方青帝,是諸天世界的一方帝候,座下四大名將,以我辛元為首,子虛為次,古蒼為三,飛鷹為四。”
“除此之外,還有門人萬千,並佔據這域北浩瀚山河,是諸天世界的第一大門派”
“可惜,青帝的威名太勝,惹來無數妖魔大敵,乃至正道魁首覬覦。當年有這第一位太方上人,設下美人計,誘得青帝踏入埋伏圈,被十大妖聖,五大魔皇,以及三大道尊伏擊,最後任他笑傲諸天,卻也雙拳難敵四手,終於隻身隕落,徒增傷愁。”
“而我等座下四將,護主不力,萬分慚愧。但我等血戰妖魔和正道,元神寂滅,只得化身鬼物,在這域北尋得一處冰穴隱藏,然後便建了這麼一個巨大的地下陵宮。”
“這個陵宮,一則為紀念青帝,使他老人家永生不朽,二則為存放青帝的衣帛傳承,以供有緣之人索取”
說到這,辛元神情沮喪,忍不住頓首道:“可惜本將等了數千年,始終不見來人”
“哦,原來如此”
沈浪咀嚼著辛元的話,似乎從中讀到了一段辛酸卻不失蕩氣迴腸的上古往事,他口中的這位青帝,居然被十大妖聖,五十魔皇和三大道尊伏擊,這才隕落。
雖然沈浪不知妖聖、魔皇、道尊的實力如何,但連辛元都是元神修高手,他們的實力,只怕比辛元還要強才合理,可見無論是青帝,還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