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恐怕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金丹期的修者三花聚頂,自然而然就能放出奪人氣魄,震懾他人。而到了元嬰期、元神期,則是出神入化,返璞歸真,又回覆了尋常修者的平平無奇。只是這些至強修者,舉手投足,一言一語,都帶著一股移山倒海,毀天滅地的威壓,讓人不自覺地臣服於他。
幔布內的這個‘珍花夫人’,很有可能就是那種至強修者,不過與魔族大有區別而已。她的言語,沈浪聽來冰冷異常,卻仍能對其產生好感和順從,這便是至強修者的威壓了。
火無邪轉向沈浪,低聲道:“魔王走了,我們過兩天再來。”
說著,火無邪又要帶著沈浪離開,不料那冰冷女聲又道:“你帶來的人是誰?怎麼味道有點怪?”
火無邪回過頭,連忙解釋道:“夫人,我帶來的是爪翼王,他轉世成人,所以不僅味道怪,連脾性也不同了!”
“是麼?”珍花夫人淡淡的一句反問後,默然不語。
沈浪咀嚼著這句反問的意味,感到珍花夫人已經察覺到什麼,頓時心中大駭。火無邪卻沒什麼異常反應,只是乖乖呆在原地等話。
一盞茶的時間,不長也不短,沈浪卻像待宰的羔羊,遍體通寒。
好不容易,珍花夫人才又說道:“火無邪你先走吧,讓爪翼王留下來陪我說說話。”
火無邪看向沈浪,狐疑起來,但仍是恭敬地答應一聲,便著沈浪進去。
沈浪硬著頭皮,掀開幔布,緩緩步入洞中。
到得洞中,他便聞到一股只屬於少女閨房才有的異香,又見周圍裝飾精緻,富麗堂皇,不禁生出一種熟悉感,好似又重入世俗人家。
洞內約二十丈深的一張榻椅上,坐著一位年約三十,穿著樸素的女子,她的長相和姿態極為不凡。沈浪說不出這位女子是如何美法,但她隨意那麼一坐,靜若處子;眼中的芒光,柔和卻不可侵犯;淡淡說地出一句話,舉輕若重。
沈浪匆匆打量了一眼,故作鎮定道:“夫人好。”
珍花夫人輕笑一聲,目光彷彿完全看透了沈浪似的,“你不必害怕,要收拾你,早就動手了!”
此話一出,沈浪立知這位夫人,已經察覺到他的底細,只得尷尬地笑一聲,預設了下來。
珍花夫人卻自言自語,“好多年沒有到修道界中去,也不知那裡是什麼情況。”才道:“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沈浪。”沈浪答道,因為敬畏珍花夫人,他不敢再用化名。
“你是何門何派?”
“原是劍仙門,不過遭人陷害,已經叛逃出來。”
……
珍花夫人問了沈浪許多問題,沈浪都一五一實回答,不知不覺半個時辰,她已經把沈浪的生平過往,差不多瞭解了一遍。不過,有關天地壺的事情,沈浪只是一句話帶過,並沒有多講。
旋已,珍花夫人輕嘆一聲,道:“沒想到修道界變化這麼大,以前兩袖清風的修者,現在卻跟這裡的魔族沒什麼不同。”
沈浪見機問道:“夫人,該說的我都說了,能否放我出血獄宮,這個恩德將來我一定銘記於心!”
“不忙。”珍花夫人揮了揮衣袖,“你先走吧,讓我想想。”
沈浪一時摸不清她的心思,也不好再問,只得靜靜退出去,回到原來丫鬟打掃的那個洞府。
火無邪正在那兒等著,一見沈浪,馬上好奇道:“爪翼,夫人吩咐了你什麼?”
沈浪自然不能跟火無邪直說,想了個藉口,道:“夫人要我把‘天鬼搬運法’背給她聽,好讓她轉告魔王陛下。”
“哦,嘿嘿。”火無邪自以為完成任務,便道:“那我送你出去。”
沈浪聞言一喜,卻不想有個丫鬟過來攔住他們,“不能出去,夫人要留爪翼王幾天。”
火無邪一愣,拍拍屁股,好整以暇道:“那就不關我的事了,美人兒,爪翼便轉交給你,本魔使要去閉關修煉,懶得管這攤事兒了。”
說完,火無邪竄入一個洞口中,消失無蹤。
沈浪嘆了口氣,轉向那個丫鬟道:“有勞美人給人準備個房間,我也要修煉了。”
那丫鬟似乎有點懼怕沈浪,畏畏縮縮問道:“爪翼王,那你是吃血食,還是吃……”
“吃飯。”沈浪打斷了她的話,暗道:“這丫鬟還以為我是爪翼王,莫要鬧出什麼事端才好。”
那丫鬟應了一聲,忽而歡喜起來,“請爪翼王隨我來。”說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