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願意做個侍妾忍個三五年, 我……”
“秦郎。”孟盈打斷了他的話, 泫然欲泣道,“我又何嘗不想同你在一起, 那日, 你那六叔看我的眼神你又不是沒看到, 眼下我軍城在編,無人可碰我,若是做了你侍妾,只要你一上戰場,他就會找個由頭搶了我去。”
秦昊不甘道:“那你也不該搭上我的同僚,我聽人說,你那日與他一道遊湖……”
孟盈的目光依然寧靜,不卑不亢道:“你在的龍獅衛,守衛甚嚴,我確是同你的同僚一聊過幾句,聽說你近日寒傷發作,這才準備了凍傷藥……罷了,也是可笑,同你說這些做什麼。事已至此,秦師兄與我緣分已斷,這就散了吧。”
她說完,轉身走向洞府,咳嗽了幾聲,從指縫中溢位血來。
秦昊面色大驚,連忙上前扶住她:“盈兒!”
“無妨,我築基圓滿已有三個月了,近日屢次衝擊結丹而不得,這才……”
秦昊心中一痛,一咬牙,從乾坤囊中取出一枚蠟封的丹藥塞到孟盈手中:“你心魔關不過是我的過錯,這凝元丹對築基期提升心境有絕頂之效,你且拿著吧。”
孟盈連忙推拒了幾次,才收下來,等丹藥到手,又慌忙道:“我看見你道侶從那邊飛過了,你快走了,我已打擾你多時,不能再添麻煩了。”
他的道侶孃家在辰洲勢力不小,秦昊不敢多留,只能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孟盈目送他離開後,眼中的悽惻倏然一收,拋了拋秦昊送的丹藥,冷笑道:“呵,男人。”
回了洞府後,她坐在妝鏡臺前,剛想用靈水解去眼眶的紅腫,便看見水鏡裡映出另一個人的身影。
“誰?!”孟盈立即警惕地站起來,待看到南顏坐在她洞府中時,倏然變色,“是你!”
“不請自入,貧尼先告罪一二。”南顏朝她點了點頭,道,“我這兒有卯洲的好茶,可以借貴府的水煎上一爐嗎?”
“……”
片刻後,孟盈的洞府中嫋嫋茶香,她一雙眼驚疑不定地看著南顏,隨後苦笑道:“倒是我傻了,你雖多次易容,但始終都是個佛修的模樣……南顏小師妹,仰月宗一別,好久不見。”
南顏笑了笑道:“孟師姐。”
孟盈出神地看著她的臉,嘆道:“雖不是第一次見了,但我仍想說,沒想到當年那般受人譏嘲的肥碩模樣,竟藏著這樣一個絕世美人,我們當年只怕都是有眼無珠了。”
“當年之事日後可慢慢敘舊,我見師姐進境極快,如今竟已至假丹境界了。”
“還是卡了數月,聽人說若頭三次衝擊結丹不成,後半生便只能止步於此。”孟盈逸出一絲嘆息,但看到南顏目光處隱有深意,眼前一亮,“小師妹既然來看望我,想來是有法子?”
南顏道:“有,入我佛門大道,修無量功業,求頂上光明——”
“不可能的。”孟盈斷然拒絕,隨即痛心疾首道,“我要是有你這張臉,早一百年作天作地了,三年征服一洲,五年打遍天下,十年飛昇上界指日可待,你怎麼就想不開出了家?”
南顏想她果然沒看錯人,孟盈的想法不知超出世人多少,某種意義上她這種把所有的感情都化作動力一心飛昇修士才是真正的放心大自在。
“我是真的覺得孟師姐有慧根,其實我佛門大道也有可取之處,兇起來也是很兇……”
“小師妹既然來這兒找我,該不會只是為了說這些吧。”
“說起來確實是有件事,孟師姐聽聽便罷,若不能接受,便當做沒聽見。”南顏輕咳一聲,道,“龍都五長老敖章膝下有個孫女叫敖雪如,你可曾聽說過?”
“褚京師兄還在時,我是聽說過,她與亥洲帝子有婚約,不過聽說這雪如小姐有點矯情,最近聽說亥洲帝子因與人私鬥眇一目,三天兩頭地尋死覓活……”孟盈都替她說了,靈性地恍然道,“她想逃婚?”
“我來之前同龍都的一個相熟的長老談過,如果她最後實在抗婚的話,敖氏是不會勉強她,另外找一個女子代嫁便是。”
孟盈呼一下興奮地站起來:“龍主雖宏圖大略,但聯姻也是錦上添花之事,代嫁的女子不止可得龍血灌頂注入敖氏的血脈,還能……”
“山海禁決,帝子的道侶,情分上多半是有一個名額的。”南顏說完,又不擴音醒道,“可孟師姐,你想好了,對方是什麼人、什麼品性,你都不知曉,此事務必謹慎思之。”
孟盈此時已是雙眸閃亮,聞言,狂熱道:“小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