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逐本來就很緊張,聞言連忙請教道:“我要如何才顯得慎重?”
同門一臉凝重道:“我輩劍修,劍器不輕易出鞘,乃是因為劍意藏於鞘中,出鞘一刻便是生死分曉。師兄見那人時,劍器出鞘相見,可昭我劍修禮節。”
宋逐瞭然:“原來如此,看來我上次赴約是過於輕浮了。”
交談間,驀然天鞘峰上所有劍修雙目一怔,膝前劍器如聞天音,同時悲鳴。
“師尊為何發怒?”
上千悟道劍修紛紛色變,在冰壁後狂猛的劍氣暴散前,迅速飛離天鞘峰巔,回頭目光驚疑不定地看著冰壁裂開一道巨大裂縫,接著只聽轟然一聲巨響,冰壁四分五裂,一片亂石碎雪中,徐徐走出一個面如寒霜的劍者。
“宋逐。”
宋逐硬著頭皮上前垂首道:“見過師尊。”
劍者一手握緊宋逐送來的帖子,一手提著一口封在青銅鞘中的八面劍,雙目緊閉,似是在壓抑著怒意。
“你去龍都,同敖廣寒說,孟霄樓晚些赴約。”
“師尊要去哪兒?”
孟霄樓面前一道虛空裂縫綻開,他一步踏入,聲音沉怒:“道生天!”
……
與此同時,一些主要的部洲之主,都接到了龍都的拜帖,一時間諸洲碎裂虛空傳送之聲不斷。
而在龍都之中,一幢幢高樓廣闕拱衛的中央,有一座嘲雨樓,樓高百尺,戍守森嚴。
南顏已經在這樓中被禁足了九日,雖然每日裡來伺候的侍從都恭恭敬敬,絲毫沒有怠慢之處,但她仍是心下不安。
至少這兩日旁敲側擊地打聽來看,她娘當年和這位龍主雖然說差點就結為道侶了,但關係當真算不上好。
“……便是隻提龍主年輕的時候,同南芳主的恩怨就不知凡幾,好比那一年諸洲的繼任者都要去道生天聽老道尊講道,吃住都在那兒,南芳主就與龍主住隔壁。南芳主那時也是愛鬧的,要取道生天魂河的水釀酒,半夜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