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被稱為許叔的元嬰修士道:“帝子有何吩咐?”
“此恨難消,等穆戰霆一出來,你就出手將他擒住。”
許叔面露難色:“他畢竟同為帝子,萬一觸動他身上的龍主神念……”
辰洲龍主敖廣寒,所有魔修的噩夢,而他還只是元嬰,根本興不起與之對抗的心思。
厲遲面露陰狠之色,道:“只是捉住他不會出發神念,我斷臂之仇絕不輕吞,我只斷他四肢,留他一條賤命,已經夠仁慈了。”
“好,既然是帝子發話,我照辦即是。”
那許叔看著厲遲與厲綿長大,焉有不偏向之理,瞬身閃向界門處。
隔著界門,他感受到一股奇異火能,他冷冷道:“裡面的小友,乖乖出來求吾洲帝子諒解,我們看在同為帝子的份上,或可放你一條生路。”
裡面默不作聲,那許叔冷笑,又靠近了一步。
“還有一刻鐘界門將關閉,封妖大陣封鎖空間,就算是化神修士,也不可能將你們帶出外界,老夫有的是時間在這兒陪你們等!”
隨後又是半刻鐘過去,元嬰修為不能進入封妖大陣,那許叔便嘲笑道。
“原來辰洲之人號稱勇冠諸洲,竟是無膽之人,也罷,帝子,不需要和此等廢物浪費時間,我們回去吧。”
就在許叔轉身剎那,他身後同時現出一道靈氣波動,許叔眼底驟現殺意,反手一掌劈向界門。
“小兒,大意了!”
他篤定穆戰霆會趁他放鬆時出去,這一掌用了足以打廢一個結丹巔峰修士全身經絡的力道,豈料下一刻,出來的並不是穆戰霆等人,而是迎面從界門那頭摧枯拉朽地傳來一聲猿啼。
那猿啼聲極其淒厲,那許叔毫無防備,只覺一片腥風撲面而來,元嬰動盪,哇一聲吐出一口血。
“元嬰期大妖獸!”
那猿啼聲範圍極廣,透過界門後波及四方,在外門圍堵的所有巳洲修士紛紛七竅流血,修為弱者甚至還從半空跌下。
一片混亂間,誰也沒來得及看到,一道紫光包裹著三道人影悄無聲息地趁亂從界門中衝出……
那許叔受元嬰大妖的天賦之術正面一擊,混亂了數息才穩下神識,驚怒不已,神識鋪天蓋地掃去,發覺有三個結丹氣息已逃離他們的包圍,怒而追擊時,忽見一個黑衣青年不聲不響攔在他面前。
“你攔我做什麼?”
黑衣人沒有理會他,對著界門道:“師尊。”
許叔愕然間,只聽界門裡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
“燬鐵已到手,區區三個結丹小修士,面子做與南氏便是,窮寇莫追,待老夫回到巳洲,必助天邪道碾壓辰洲修士!”
……
兩日後,寅洲南部的一處城池,城中傳送陣一閃,走出二男一女。
守衛傳送陣的是個築基修士,本來正在打坐修煉,感到三股結丹氣息後,連忙起身恭敬道:“三位結丹前輩駕臨蔽地,不知可需要效勞之處?”
那築基修士神色恭敬,微微抬眼,卻看見一個紫眸白衣的妖修一步踏出,扶著一旁的柱子乾嘔起來。
“……”
其餘二人俱都冷漠地看著他,其中一個戴著帷帽的女佛修道:“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不暈傳送陣?”
來的正是南顏三人,他們這兩日不停透過傳送陣轉移地點,這才找到西皇山附近的一處城池中,西皇山乃寅洲之都,巳洲的魔修萬萬不敢找到這裡來。
南顏轉頭對一臉詫異的築基修士道:“有沒有合適的臨時洞府?我這兄長身嬌體弱需要休息一下。”
築基修士道:“有、有的,近來西皇山上下慶賀雲太妃千秋節,城中洞府有些緊張,不過既然是結丹修士,城中自可勻出來些洞府。”
雲太妃?
南顏回想了一下她祖輩的愛恨情仇,這位雲太妃應是她娘南嬈的庶母,如果當年去凡洲接走她娘遺體的人來自寅洲,那她這位繼外祖母應該會知道什麼。
一邊走,她一邊向那位本地的築基修士打聽道:“我等是從外洲來的,不知雲太妃的千秋節是何等盛況?”
築基修士一臉驕傲道:“雲太妃出身名門,今年正好是七百歲滿壽,遂遍邀諸洲名門天驕赴赤帝瑤宮與會。太妃近年來鬱郁不歡,宮中之人為了討她歡心,除武鬥切磋外,特地邀請了道生天的儒修來主持千秋文會,據說寫詩寫得最好的修士可參悟宮中的至寶——赤帝北征圖。”
穆戰霆本來興致缺缺,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