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看倪淺那雙笑意盈盈的眸子,生怕她看出自己的心思。
倪淺一下沒忍住,再次笑得花枝亂顫,前仰後合,揉著他的狐耳尖,輕聲低喃:“阿澤,我這是逗你呢。以後要是有女子這般逗你,你可得小心點了。”
“為何?”阿澤轉過身,極為不解。
“因為要是有哪個女子如此待你,自然是想。。。。。。輕薄你。”倪淺說著,唇瓣有意無意地滑過阿澤的面頰,忽而看到他整張白淨的臉又緋紅了一片,甚是愉悅。
玩夠了,倪淺想著正事,帶著他馬不停蹄地趕向魔都中心,靠著一路走來收集的情報,順利變了張進入魔都的令牌,大搖大擺地進了魔界的正中央。
一路走來,各種關卡就讓倪淺煩透了心,好在她這次夠耐心,循著各種歪門小道,一道道大門走進去,順通無阻。不過越靠近寂滅殿越會在背後聽到議論一句:“這美人膽子真夠大的。竟然。。。。。。”
後面就沒太聽清了。
一竄身影從拐角竄出來,猛地裝作倪淺身上,撞得她哎喲叫喚了一聲,再抬首,想著不能在這壞了事,立馬換上一副柔美無辜的笑容:“這位爺兒。。。。。。”倪淺喊不出口了,那眼前又小又矮的毛茸茸的小狐狸不正是司寇。
“哎。。。。你——”
“大膽賤民!誰允許你——”那被撞得暈頭轉向的司寇還未見人,就張口就罵,可見脾氣極為暴躁,但在她見到倪淺的一霎那,臉色瞬間轉紅忽而轉青,倪淺還沒明白過來他是怎麼了,這小狐狸的臉色是徹底黑成了鍋底。
陰沉沉地帶著來自修羅地獄的煞氣:“本尊許久未出寂滅殿,外面竟然出了這等不怕死的妖孽。”
阿澤一愣,心中直覺這四歲大小的小孩對倪淺不利,跨步上前擋在倪淺身前;想著倪淺之前的話,學了幾分殊潤平時的口吻,半帶威脅,微眯著那雙丹鳳眼,嘴角一牽:“我道是誰家的小子,這般沒有規矩。”
阿澤說完,發現那小狐狸竟然盯著自己怔在了原地,極為訝異,這訝異就像剛剛見到倪淺之後再次受到了衝擊:“你。。。。你們。。。。。。”
阿澤心裡偷著樂,這臉上還是端著那副態度,學著殊潤平日那般笑得溫潤灑脫,不過在倪淺眼裡一看就知這娃演過了,味道也全變了。再回到司寇眼裡,就是不折不扣的震驚。
我父尊竟是這般的人?
不對!父尊和母尊早在四萬年前就隕落在仙界,下落不明。司寇眼底閃過一絲殺氣,後退一躍,揮手幻出一把小巧的彎刀,與他身形恰好符合。旋身一躍到倆人頭頂,狠厲的氣息籠罩著底下的兩人。
俯身向下帶著雷霆之勢急速劈下,高喝一聲:“竟敢冒充我族——”
“慢著!司寇!”倪淺察覺到他的殺意,迅速拽過阿澤往身側一躲,“我是你孃親——啊呸!我是說我是倪淺!”
這一刻,倪淺深刻發覺,把話說明白的重要性。幸而,她一句話撿了兩條命。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噠~
☆、魔界地下宮
司寇不自覺地感到畏懼江逸的目光,這種後怕並不強烈,只是一種鼓動倪淺做了壞事後被抓包的膽怯。想他一代魔尊,竟然怕一個碎魂的眼神,他心底不由暗自唾棄自己。
江逸從地上站起來,拍怕身上的灰塵,一雙利眼掃過司寇那小狐狸一眼,復又看向倪淺。
“如何了?”
倪淺低頭,搖搖頭:“半路被一個黑衣男人插手,尹燁的主魂沒找到。”倪淺及時剎住了嘴,沒把問天鏡的事情抖落出來。她不怕江逸打鏡子的主意,卻不得不防這司寇小狐狸,畢竟能在魔尊的寂滅殿來去自如的人,怎麼都不能小覷。
江逸看出她話中有話,實則剛剛沉睡在體內的江逸也有些清醒的神識,只是主魂離體太久,他漸漸也沒辦法維持住自己的神識。
“此處不宜久留,先離開吧。”江逸不再細問。
司寇將兩人安全送出了魔界,狀似交代打點了幾句鎮守結界的魔獸,便成功將兩人放出虛空之境的結界。
臨行前,倪淺細細一想,回頭摸了下司寇的小狐耳:“司寇,你當我是朋友,喊我一聲‘孃親’,我就和你說一句。雖身處魔界,但做什麼樣的人,全歸於你自己的本心,神魔不過一念,不負自己,不愧於世。你覺得在理就聽聽,你覺得都是些屁話,就掏掏耳朵,隨性忘了罷。”
還未等司寇從她的話中得出什麼,那雙溫暖的手揉了揉他的狐耳便抽然離去。司寇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