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倪淺抓過眼前的醉香烤鴨,撒氣似地拽下一隻鴨腿,啃得滿嘴流油:“你這種舉行過側的小人信不得!”
“你——”好言好語了數句,冽琰氣得一個字卡在嗓子裡又得生生嚥下,“只要你借我一用,讓我尋得我想找的人今生在何處,我就放你們離開。”
“否則呢?”
“否則你們就算老死,也休想離開我妖界半步!”冽琰似乎好性子被磨到了頭,咬牙切齒。
“哈哈哈。。。。。。”倪淺笑得不知死活,“你可知我們非人,統統不在閻王爺的生死簿上,這老死恐怕是做不到啊!”
江逸拿過一條手帕,擦著她的嘴,似是無意:“阿淺,別欺負老實人。”
“嘭!”妖王座又被冽琰生生劈壞了一把,“關下去!”
倪淺心裡樂壞了,自從那日江逸一劍將這妖王穿透了身子,這妖王就老實了不少。等回了那玄鐵牢籠,她私底下問江逸,是如何看出冽琰非妖。
“直覺。他雖然在妖界染上了濃重的妖氣,可依舊掩蓋不了他本身的氣息。”
“那他是何方神聖?”
“墮仙。”
“墮仙?”倪淺大吃一驚,這妖界的妖王曾經竟是個仙人,“那麼多的妖怪難道無一人發覺他們的王非同類?”
江逸搖頭,“許是因為歷劫遇了心魔,淪為墮仙。妖界這種地方,實力至上,即使是墮仙,只要無人能與之抗衡,那麼就能坐上那至尊之位。”
倪淺點點頭,“那為何尹燁的蝕月劍能夠將一墮仙擊傷?”在倪淺心裡,尹燁不過是個半路出家的小道士,即使有幾分本事,也沒什麼。
江逸伸手瞧了下倪淺的額頭:“說你蠢,你還不信?自己就有兩件仙器加一件神器傍身,你怎就看不出來此劍非尋常玄鐵?”
“你是說蝕月劍?難道是也是仙器?”倪淺有些驚奇。
“嗯,是尹燁的師父聖隱真人傳於他的。”
“嘖嘖,想不到那老道長竟然也是個世外高人。”倪淺回想多年前見到的老道長,不由雙手拄著下巴感慨萬千:“我要是也有個師父就好了。”
江逸回想起那日在鳳瀾水鄉遇到的覓渡,酸味十足:“我看那覓渡就不錯,一見面就送了你不少東西,你且可以下次見到他,拜他為師。”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倪淺擔心覺得可行,兩雙黑曜石般的眼珠子賊亮,猛地合手一拍:“沒錯啊!那覓渡一看就是個隱世的仙人,我不大瞭解仙界有哪些神仙,但他那出手,恐怕整個仙界也沒幾個人能敵得過。這主意好,我下次遇到了。可得立馬三叩九拜,誠心誠意地拜他為師。”
“阿淺你要拜我為師?”一聲清麗的嗓音從玄鐵地牢外傳入倪淺耳中。江逸也極為詫異,兩人回頭看去,那謫仙般不食人間煙火的美人站在牢籠外,柔和的笑意讓人如沐春風。
倪淺興奮地兩手抓著鐵柱:“覓渡,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阿淺怎生忘了,我說過如若要相見,心中思及我即可。”覓渡嗔怪她,走上前,輕悠悠地一揮手,那牢籠就消失得杳無蹤跡。很快,倪淺歡快地如條小狗撲進了覓渡的懷中,還止不住地蹭著他身上好聞的氣息。
“我道你是玩笑話,哪知道真的有用?”倪淺哭笑不得,抱著覓渡柔弱無骨的身子使勁蹭著,舒服極了。
“阿淺,男女授受不親,你怎這般沒羞沒躁!”江逸黑著一張臉,恨不得一手把黏在覓渡身上的倪淺拽下來。
“哼,反正我要拜覓渡為師的!”倪淺這會兒靠在覓渡懷裡,反而生了小女兒家的嬌氣,極盡無賴,還朝著江逸扮著鬼臉。
覓渡溫柔地笑著看他們二人鬥嘴,伸手撫摸著倪淺的頭:“阿淺可知這師徒之間也是要避嫌的。”
“。。。。。。那我不拜你為師了,總可以抱了吧?”倪淺狡黠地笑笑,埋頭在他胸口狠狠地吸了一口氣,“覓渡,你真的好香啊。真像個女人!”
覓渡哭笑不得:“難不成臭了才像個男人?”
“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噠~
☆、魔獸
倪淺啞口無言,這確實是個歪理。乾脆無賴地賴在覓渡身上晃著:“覓渡,我們想要去魔界,我朋友的主魂丟了,就剩倆碎魂在體內。你能不能幫我們出了這妖界的牢籠?”
“嗯,好。我正有此意。”覓渡點頭,問她,“可還記得我給你的千槐筆?”
倪淺一愣,幻化出千槐筆遞上去:“怎麼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