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如此看我?”
倪淺道:“我不是桃瑤!”
倪淺用力扭過頭去,企圖脫離他的手,卻被他更為猛烈地抱住,傾身壓下來,那雙侵略性極強的唇不斷咬噬著她的唇,一點點攻城略池,倪淺死死低著牙關,雙手卻被他一手扣在身後,她氣急,張口就咬下去,卻被他逮住了機會竄進來,舌尖抵著她口中一圈圈地橫掃,然後極其狡猾地纏著她的舌追隨不放。
倪淺漸漸被他吮吸得失了魂魄,腳下漸軟,差點癱軟在他身上,被他一手攬過,緊緊貼著他的胸膛。
猛然一醒,雙手鑽了空,倪淺反手拽下千槐筆,揮筆掃去,只是一筆,足有千鈞重量,強大的勁道兒帶著一束白光將江逸橫掃到百米外。
江逸強行頓住,撫上胸口,苦笑道:“咳咳。。。。阿淺,你這下手真是沒輕沒重。”
倪淺收了勢,冷哼一聲:“誰叫你非要做個登徒子!我倪淺非你後宮把玩的女子,豈是你能輕薄的物件?!”
“瑤瑤,你怕是忘了,整個江國後宮,也就只有你一個。”江逸苦笑,瘸著腳一步步拖著走近,“你喜飲酒釀酒,我便為你在江國種下一片桃林;你喜聽琴,我便日日下朝抑或疆場歸來戰甲未脫,便為你撥絃;你喜民間雜耍逗樂,我便常常陪你牽馬逛遍江都。戰場浴血奮戰多年,我最心疼你一日日為我而斂去眸中稚氣,隨我上陣殺敵,卻是怎麼勸也勸不住,偏偏能在將士對陣裡找到你嬌小的身影。。。。。。”
江逸千年一嘆,心沉如水,緩步走到倪淺身前,伸手為倪淺擦過臉頰上的淚:“你那時也是如此,被我罵得幾次流淚不止,偏偏還要逞能上戰場,唉。。。。。。”粗糲溫熱的指腹輕柔地抹著倪淺的眼角,倪淺不知自己為何會流淚,只是一時有些依戀這溫熱的氣息。
她發現自己的失態,急忙後退一步,伸手將眼角的淚迅速抹掉:“桃瑤已死,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倪淺,龍族少裔,一個不會傻乎乎為你滿手染上鮮血的女人。”倪淺冷笑,“這一點,你應該比我還清楚,你既然負了桃瑤,就該知曉自己再無資格提起她。我也不想一生都還揹著前世的孽債。這一點,你最好記清楚。”
倪淺轉身離去,背影瀟灑果決。
江逸依舊僵著剛剛想要抱住倪淺的姿勢,眼底閃過一絲捉摸不透的神色,只輕不可聞地嘆一句:“阿淺,可你卻不知,我這顆心從未死去。”
只是輕輕一閉,他像被抽了魂似的癱坐在石頭椅上,趴在桌上。
倪淺走出幾步,忽而聽見長鷹盤旋而鳴,她吹了一聲口哨,伸出左手高抬過眼,一隻毛髮黑亮的雄鷹從高空嘹亮地鳴叫了幾聲,飛過山巔,繞到倪淺身前,停在她手臂上。
這是倪淺剛來龍族得的一隻老鷹,專給她送信回海棠紅報平安。倪淺從老鷹腳下解下一條布帛,開啟來看,上面細細寫著幾行字,大抵意思是讓她照顧好自己和太瑀,要勤加修煉,切莫貪玩。
倪淺讀完,將布帛收在懷中收著,只念叨句:“囉嗦。太瑀我自會照料,這數月我在這苦修,也沒讓他閒著,自然已將他送到龍族後輩修習之處,讓幾個長老好生教養著。 ”
“阿淺!”身後一聲歡快的叫喚,生生讓倪淺頓在那裡不敢轉身。只是心頭一閃,倪淺卻已經認定是殊澤。
一股力道上來,將倪淺從身後一把抱住,用尹燁那低沉的嗓音撒著嬌:“阿淺,我可算能出來見你了!”
倪淺面容微動,回眸看他,問得小心翼翼:“阿澤?你剛剛是?”
“我出來了!從這個道士的身體裡,當初沉睡許久醒來,只是正好遇到他的身體,我就鑽了進去,哪知道後來竟被他發現了,使了一些道法將我束縛在他體內,我昏昏沉沉,睡了許久,今天卻不知為何,醒來就發現這樣了。”阿澤歡快地笑著,不太想去思考著各中細節,只是抱著倪淺就不願放手了。
倪淺反身面對他,想起自己剛剛那招打過去,不由地伸出指尖戳了一下他的胸口,小聲問:“這兒,還疼嗎?”
阿澤倒抽口氣,皺著眉,伸手摸摸,嘟著嘴巴抗議她:“當然疼了!阿淺,你別戳了!”
“好好好。”倪淺心虛的收回手,帶著阿澤向渺雲閣走去。“阿淺這是要去哪?”
“去看書,一堆經文、道法、心經!”倪淺嘆氣,她一直在這龍峰等著那司寇小狐來,怎麼都過去了那麼久,眼見著都大半年過去了,還不見他來?
這尹燁在這期間都不知私自帶著樂菱下龍峰出去捉了多少妖,又渡了多少魂。不過倪淺心裡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