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他,顧左右而言其他:“話說,你父王剛剛好像喊你‘殊潤’?”
公叔潤很上道地沿著她的話題回答她:“嗯,我本名。‘公叔潤’只是在人間的化名。”
尹燁夾在他們倆人中間,聽著兩人一言一語,相談甚歡,甚是難受。到了瓊池,就急切地將倪淺推開:“已經到了,多謝二位,接下來我自己就可以了。”
言下之意,還請兩位出去。
倪淺摸摸鼻尖,乾笑兩聲:“行,既然送到了,咱倆就出去了。”她隨著殊潤從這熱氣騰騰,白霧繚繞的瓊池走出去,很快就被下人請到了迎賓的上殿。
尹燁在氤氳熱氣的瓊池裡閉目浸泡著,也許是因為毒素蔓延到全身,他早已堅持不住,難以控制住心中的雜念,剛剛更是憤然失態將兩人趕了出去。
“你在想什麼?”一個聲音從腦海鑽出來,帶著嘲諷的笑意。
“江逸?”他閉目,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你的意識竟然還存在著。”
“當然,我與你一樣,不過是支離破碎的殘魂,沒有亡魂淚,在你找齊所有魂魄後也沒辦法抵過融魂所要經歷的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劫,難道不是嗎?”
“你知道的倒是很清楚。”
“你以為我在忘川徘徊了那麼久無□□回,在三生石上看到一對陌生的名字,卻怎麼也刻不上我與桃瑤的名字,在桃林想了千年,真的會無動於衷什麼都不做嗎?”江逸在他腦海冷笑一聲,繼續說道。
“尹燁,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們是一個共同的人。即使你不想去承認,你也不得不面對,你的內心因為我的滲入,已經愛上了那個女人。否則你現如今也不會因為保護她而中毒,泡在這瓊池裡。”
“你安靜一點!”尹燁似乎被戳中了心事,惱怒地低吼了一聲,迫他閉嘴。
安靜?江逸微笑著靜默下來,像一串熱氣騰騰的氣泡冷卻後沒入水中。尹燁右胳膊上的齒洞漸漸散了毒氣,在瓊池的浸泡中不斷恢復著。
倪淺在上殿的側席中坐立難安,她總能感覺到來自殿上方的龍族各長老過於熱烈的目光,時不時還會賜上來一杯酒,這時她還不得不接上,仰頭飲盡,笑臉迎人。
小太瑀和幼煙在她一旁則灑脫地多,面前各種山珍海味,胡吃海吃,絲毫沒體會到倪淺在這頓美食背後的辛酸。
龍族大長老在上方觀察了許久,這倪淺額間的紅印在初見後不久就隱匿了蹤跡。當年族長的龍裔誕生了數百年似石,一直未孵化破殼,卻在兩百多年前即將破殼之日杳無蹤跡。他們擦著冷汗瞞著鳳族,推說這龍蛋還未孵化,自此與鳳族的么女瀲瑩結的姻緣也一直耽擱到現在。
現如今,鳳族族長即使面上不說,心裡也也許也頗有微詞,但除了等著未來女婿誕生,也別無它法。兩族數十萬年來的和和氣氣的良好氣氛還是得維持著,今日也是為了關係融洽,百年一聚。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噠!以後就不喊公叔潤喊火鳳為 “殊潤”了!
☆、中毒
“倪淺姑娘,這酒是我龍族的佳釀,贈予你與你的朋友嘗上一嘗吧。”龍族各長老總能從倪淺身上感受到上代龍族族長的氣息,這龍裔當年在龍蛋中,難分雌雄,現如今,他們的疑心更重,與鳳老推杯換盞的說辭也顯得沒那麼用心。
鳳老又怎麼察覺不出這來歷不明的女子早已引起了龍族的注意,一時間,上殿所有威嚴並重的人物都把這重心放在了倪淺身上。
倪淺在一干人等的眼神壓力下,再次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姐姐。。。。。。姐姐,我好難受。。。。。。好。。。。。。”小太瑀突然打翻了酒杯,呻。吟了幾聲,滾在地上痛苦地哭喊。倪淺大驚失色,立刻上前抱起小太瑀焦急不已:“太瑀,你怎麼了?你怎麼了!你別嚇姐姐啊?”
龍族長老臉色一變,飛身下殿,上前抽過小太瑀的胳膊把脈,忽而驚愕:“這個孩子是蛇族?!”
“怎麼了?”倪淺心下一沉,不由陰聲問道。
龍族長老痛心疾首,連連搖頭:“是我害了他,剛剛那酒中含有雄黃,這。。。。。。”
倪淺一聽“雄黃”二字,瞬間青了臉。猛然伸手抓。住那龍族長老,氣得唇色慘白:“你們——”
誰知那龍族長老卻說:“倪淺姑娘既然沒事,那這孩子定然也會吉人自有天相。。。。。。”
倪淺當下心涼了半截,抱著痛得幾近昏厥的小太瑀,心痛不已,一雙眼瞬間盈滿眼淚,刷地止不住地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