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藹,這可是她倪淺第一個徒弟,說不定也是關門弟子嘞!
正想著,少年竟探頭一伸,將柔軟的唇印在她臉頰上,輕輕一印,又蜻蜓點水般迅速離開。倪淺一驚,一隻手顫顫地指著他:“你。。。。。。你這是要作甚?”
作孽咯!
她剛剛想著把這孩子收為徒弟,怎生就一口親了上來?倪淺心裡悔恨,莫不是她在京城多年風流習性未改,專門挑膚白貌美、身嬌體柔易推倒的小公子調戲,這會兒不自覺地勾了這小白鳳的魂不成?
造孽啊造孽!
雖說這小阿澤樣貌極好,倪淺第一眼看到時就覺得驚豔,喜歡的緊。正想著,阿澤就一下坐在她腿上,雙手摟著她的脖頸抱著,習慣性地撒起嬌來:“阿淺,你昨日做的三杯雞甚是美味,我今日還想吃。”
“不可不可!”倪淺沒聽清她說什麼,心念一動,就將心中的想法脫口而出,“那可是隻小鳳凰哪!我怎麼下得了口!”
“。。。。。。小。。。。小鳳凰?”坐在頭懷中的阿澤身子陡然一僵,面色嚇得煞白,“阿淺昨日殺了只鳳凰?”
“唉,果然還是。。。。。。”倪淺沉浸在自己的腦海裡,只聽得耳邊阿澤模糊不清的話,回神發現他環抱著自己,那身子卻有些顫抖,以為他是冷了,上前抱住他的頭,伸手緩緩撫摸著:“唉,我也不想啊,可是又這般美味。。。。。。”
美味倆字,嚇得阿澤驚懼而退,一屁股倒跌在地上,顫巍巍地,整個胃裡翻江倒海,幾乎要頹在一旁乾嘔起來。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說吐就吐了呢?”倪淺驚訝,上前拍著他的後背,耳邊反而回想起他模糊的話來。“哦,你剛剛說什麼來著?想吃三杯雞?”這一問,手下拍著的背陡然僵直,她沒來由地繼續拍著,忽而又回想他剛剛說的“鳳凰”?
百思不得其解,這孩子是怎麼了?竟然能幹嘔得這麼嚴重?
阿澤一陣反胃,過了好一會兒,盈著兩框淚花,幾近控訴:“阿淺昨日是殺了只鳳凰來做菜嗎?”
“這。。。。。。這哪跟哪兒啊!”倪淺方才腦中細想了剛剛自己說了些什麼,才哭笑不得地發現,這心眼實兒的孩子想得說的和自己完全不是一件事兒。
這誤會真是冤枉她了!她還沒那麼重口味,可吃不下鳳凰這種稀有品種。
“沒有沒有,昨天我做的是三杯雞,自然是雞肉。我剛剛說的美味是。。。。美味是。。。。。。”倪淺一時語結,故而左思右想,突然想起今夜恰逢中秋,靈機一動,大喊一聲:“酒啊!”
“阿澤你不知道,這酒可是人間極品,我今日想著是中秋,特地去買來了這鎮子上有名的竹葉青,剛剛嚐了一口,甚是醉人,現在都還心心念念著。”
“竹葉青?”阿澤歪著腦袋,甚是好奇,伸出粉而軟的小舌舔了下唇,閃亮的黑眼珠子期翼地看著倪淺,“阿淺,我也想喝竹葉青。”
作者有話要說:
☆、醉酒小白鳳
倪淺拄著下巴,坐在月下的石凳上賞月,此時正值秋夜,月朗星稀,那盤皓月高掛夜空,平日裡就灑下一地清輝,今日更是似那一地銀輝如銀兩,揮霍無度,讓月下小院裡的兩人更顯清涼。
倪淺不是沒想過這小白鳳酒量不濟,但也沒想到竟三杯下肚就紅暈上臉,傻呵呵地笑了幾下就趴在石桌上睡了。她伸出蔥白細長的食指,饒有興趣地戳著阿澤熟睡的臉龐,看著他臉上的肉窩隨著她指尖下陷,又彈出,沒來由地感覺有趣歡喜。
湊上前,細細地看著他的容貌,那纖長細密的睫毛如蝴蝶羽翼,薄而輕。顫,高。挺的鼻樑因為側睡而愈發凸顯,細看他眼尾,竟還發現了一顆細小殷。紅的淚痣。三分稚。嫩,七分英氣俊朗,果真像極了尹燁。
視線移下到他的唇。瓣,硃紅粉。嫩,盈盈而動,被竹葉青沁潤得光澤透亮。倪淺心下一動,不自覺地嚥了下唾液,悄悄地湊近,吻在他眼角那滴淚痣上,輕而溫柔,如秋夜和風掃過,唇下的人微微一動,睜開眼看到眼前的人,那張臉上布著一道恐怖的傷疤,傷疤卻又包裹著一雙雪亮溫柔的眸子。
感受著這溫柔的觸動,心絃一顫,軟得好似化為月下的竹葉青,甘甜醇美,他翻身而上,在倪淺的驚訝中,上前一扣,將她扣在石桌上,傾身一壓,低笑著逗她:“阿淺剛剛做什麼了?這般不敢看我的眼睛?”
倪淺撐紅了一張老臉,眼神躲閃,嘴巴還不老實交代:“我。。。。我沒做什麼啊。”
阿澤低聲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