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危素小小的客廳裡圍成個圈坐著,場面十分凝重,劉守不明所以,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唯一發出聲音的是那架嘎吱嘎吱的破電風扇。
忽然,葉雉問危素:“你身上有沒有什麼跟謝憑相關的東西?”
“什麼?”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就是他貼過身的一些物品,你有沒有?”葉雉為了讓對方更好地理解,舉例道,“比如他用過的手帕啊,內褲啊,佩戴過的首飾?”
危素擰著眉頭,聽到最後一項時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有!”
她站起身來,一陣翻箱倒櫃,最後從床底下拖出一個箱子,從箱子最底下翻出了自己很久以前做的小布包,開啟釦子,將裡面的玉石倒在手裡,攤開掌心展示給葉雉和劉守看。
“喏,就是這個。”她說。
一枚未曾雕琢的長方形玉石,還有些稜稜角角的,顏色是濃郁厚重的紅色。
這是謝憑出事之後親手給她的,那時他還殘留著一些意識,覺得自己多半是活不成了,就把這東西從脖子上扯下來,放在她手裡,笑著說了句“留個紀念”。
危素研究過這塊玉石,謝憑雖然用編織過的棕色細繩把它掛在脖子上,但其實它並不像別的玉石掛墜一樣穿了孔,而是用純銀打造的小圈從中間箍住,繩子穿在那個銀圈上,所以玉石還是完完整整的。
她莫名覺得這玩意兒很珍貴,出門行路時壓根不敢帶在身上。
以她那點三腳貓功夫要是遇上個把深藏不露的狠角色,那豈不是猶如小兒懷金過鬧市?因此,她就把這塊玉石放在家裡壓箱底了。
再說,謝憑在那種情況下放在她手裡的,她怎麼能天天帶在身上看著?
睹物傷情,乾脆收起來,假裝沒這東西,省得心裡難過。
“這是什麼?”劉三胖子拿手肘捅了捅葉雉,“你應該知道吧。”
葉雉摸著下巴打量了半晌,拉長了聲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話還沒說完,劉三胖子嘿嘿一樂,對危素獻寶似的笑道:“告訴你,老葉只要說了這句話,基本上都不會錯的。”
“這還能猜錯,”危素掌心一合,將手背在身後,“不就是塊普通的玉麼。”
葉雉等他倆說完了,才接著講自己剛剛沒講完的另半截話:“這是血玉心。”
“啥?”危素和劉守異口同聲,把頭轉向他。
“血石聽說過麼,嵌入心臟部位,可以使血管中凝固的血液重新流動起來,生肌活血。”葉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