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被人生生挖去一塊,忍不住噴出一大口殷紅逆血。深淵之界所化的黑霧潮水般退去,一時天光大亮,燦爛的陽光重新降臨。
鄭濯輝如遭雷擊,眼睜睜看著耀眼的星辰朝著面門而來。
“慕丹師且慢!”鄭濯輝雙目微凸,眸底隱現血絲,唇角殘留著未乾的血漬,“我認輸!今日我兄妹多有得罪,願意嚮慕丹師道歉認錯!”
慕煙華動作一頓,小巧玲瓏的拳頭推送著星辰,生生停在了離著鄭濯輝鼻尖只一線之地,鋒利的毫芒在兩頰割出一道道細小的血痕,吹起鬢邊的散落的髮絲,一根根隨風而落。
鄭濯輝喘了一口氣,面色瞬間蒼白如紙,整個人幾不可查地輕顫。
慕煙華收回手,往後退了一步,定定地看著鄭濯輝:“鄭道友還有話講?”
“慕丹師。”鄭濯輝深深吸了一口氣,“你我實是初次見面,萍水相逢根本不存在仇怨,何必這般打生打死,倒是叫旁人看了笑話,你說是不是?”
慕煙華略略一挑眉:“那依鄭道友的意思?”
鄭濯輝沉默了片刻,自須彌戒中取出一個半尺長的白玉盒,遞到慕煙華身前,誠懇地道:“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這一點小小心意,是我兄妹嚮慕丹師賠罪,望慕丹師大人有大量,將今日之事一筆勾銷,之後再見能夠化敵為友。”
慕煙華掃了鄭濯輝掌中的白玉盒一眼,視線轉向下方一臉震驚、面如死灰的鄭心嫣。
“鄭道友的誠意我能感受到一二,你那位性子跳脫的妹子可不這麼想,剛剛她揚言要殺我報復,我可還記著呢。”
“心嫣哪裡是慕丹師的對手?”鄭濯輝乾笑了兩聲,緩緩地道,“慕丹師請放心,我定會約束心嫣,絕不會讓她來尋你的麻煩——倘若她不服管教,真個再惹到慕丹師頭上,只要給她留一條命,其他的任憑你處置,我鄭家沒有半分怨言,更不會因此尋你報復。在場這麼多朋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