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嘈雜的議論之聲戛然而止,呆呆的望著金龍消失的方向,忘記了反應。
怎麼回事?!
眾人看看回歸平靜的九龍臺,再看看回到丹霞宗、血神宗隊伍所在的莫林、袁登,猶自有些不敢置信。
歷時半年多的三域大比,這就結束了?
可是這不對啊。
倘若袁登、莫林兩人是最後從九龍臺出來的兩人,該是東域、南域奪得這回三域大比第一、第二,然看方才九條五爪金龍消失的方向,又分明是東南域獨得九分之五,東域、南域平分剩下的九分之四。
九龍臺關閉,說明裡面再沒有人了,怎麼會?
各式各樣的視線紛紛投向東南域一眾所在之地,殊不知東南域一眾比他們還要疑惑。
“師尊,燕師伯,小師妹還在裡面!”祁藍衣心急如焚,面上帶著些許不知所措,要不是燕宗主、楚君狂都在此,恐怕早就直接衝上去了,“怎麼辦?那九龍臺關閉了,莫非要等到二十年後?小師妹要怎麼離開?”
楚君狂、燕宗主神色都不好看,倒是沒有過激的動作出現,只因他們都肯定,慕煙華還活著。
“當日我曾在小七兒隕星令上施加分神之術,上面留下我一縷元神,現下這一絲聯絡尚在,小七兒性命當無礙。”楚君狂面沉如水,眸光沉沉看著不遠處的石臺,“此前從未出現過這等事——九龍臺每二十年一開,要是小七兒真個身陷其中,十有八九脫身不得,非得等到二十年後九龍臺再開。”
祁藍衣聞得慕煙華無礙,加上沈澄璧、司徒楓幾人在旁勸解,到底是鬆了口氣。再一聽要在九龍臺內呆上二十年,便又不淡定了。
“這可如何是好?你我都不知小師妹現下處境,萬一是被困其中,一直無法脫身,又該如何?”祁藍衣早早被龍形光幕排斥而出,後面發生了什麼,他都不得而知,“那丹霞宗莫林、血神宗袁登最後才出九龍臺,說不定知道小師妹的訊息,不如我過去問問?”
“東南域獨得五條金龍,毫無疑問九龍臺判了煙華丫頭大獲全勝。煙華丫頭久久不出,多半又是得了什麼奇遇。”
燕宗主倒是不怎麼擔心,卻仍是點頭道,“藍衣過去問問情況,也好。”
祁藍衣轉向楚君狂,見得楚君狂贊同頷首,就要邁步朝著丹霞宗所在之地去。
剛剛抬起腳步,卻見得五行宗柳立亭滿身煞氣,猛地向前兩步,目光如電鎖定了莫林、袁登兩人。這兩人正在接受各自宗門長輩問詢,感受到柳立亭不善的視線,連同丹霞宗、血神宗其他人一道,紛紛看向了柳立亭。
柳立亭可不管旁人怎麼看他,此時的他就像一個渾身豎起倒刺的刺蝟,無論誰靠近都會被刺得體無完膚。
三域大比結束了,柳如逸、柳飄飄一個都沒有回來!
饒是柳立亭修為境界再高,城府再深,都無法再保持冷靜、無動於衷。
“莫師侄、袁師侄,兩位師侄堅持到最後,想必得了極大好處,當真可喜可賀。”柳立亭語聲冰冷,眸底醞釀著風暴,身上氣息鼓盪不已,“我有一事相詢,還望兩位師侄實話實說。”
柳立亭身為五行宗之主,修為境界比著莫林、袁登可要高得多了。這兩人剛剛經歷了靈脈淬體,忍受過那非人的疼痛折磨,身體本就不在巔峰狀態,被柳立亭氣勢所懾,齊齊心頭一悸,望向了自家宗門長輩。
丹霞宗之主、血神宗之主將柳立亭的反常看在眼裡,對這其中的原因心知肚明,一個順水人情的事兒,自然也沒有拒絕的道理。
“柳兄有何事不明,只管詢問小徒便是,保證他不敢有所隱瞞。”
柳立亭神色稍霽,咬牙問道:“兩位師侄,不知你們可曾見著我那兩個不肖孩兒?最後靈脈淬體之時,除了你二人當還有一人,這人是誰?”
靈脈淬體是三域大比表現優秀者的福利,每一域取前面十人,能夠得到多少好處,便看他們自身的本事了。這一關沒有性命之憂,柳立亭看得清楚明白,到了這會兒,只有東南域還差一人未出,東域、南域十名弟子全部到齊。
當東域、南域、東南域還剩最後一人之時,這三人便會被九龍臺聚到一起,以堅持的時間多寡分出勝負。
莫林、袁登在此,東南域那人又是誰?
柳立亭腦海中飛快地掠過一個名字,又立刻被他自己狠狠否決。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至多不過築基境大圓滿,即便在九龍臺中多有收穫,突破至結丹境初期已是邀天之幸,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