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楠,你是不是尋到阿睿了?”
“父親!我在這裡!”年輕人直起腰,轉向來時的方向,“你快來!我找到小弟了!”
“阿睿!阿睿!你在哪裡?”一個形容略顯狼狽的中年男子,腳步有些不穩地衝了出來,後面跟著隨從護衛十餘人。
“小楠,阿睿他在哪裡?”
“父親,小弟他……”
“阿睿!阿睿!”中年男子瞬間眸底見紅,身形一閃至那年輕人身側,一把搶過他懷裡的屍身,森冷殺氣沖天而起,“誰幹的!”
那年輕人被中年男子推到一邊,默默起身束手而立,顧不得拍去衣衫上沾著的泥土,垂下眼低聲道:“我也不知。我看到小弟的時候,他已經……”
頓了頓,忽而轉向慕煙華與徐妙音二人,“除了小弟之外,便只有這兩位朋友在場。”
那中年男子倏然抬頭,眸光如最鋒銳的利劍,直直射向慕煙華二人。
慕煙華毫無所動,徐妙音卻嚇得退了一步,回過神來覺得反應太過,羞惱地質問道:“喂!你們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那中年男子將懷中屍身放下,動作極為輕柔,起身轉向慕煙華二人,“只是想問兩位一句,兩位為何會在我兒遇難之地?我兒不幸,兩位對此不知有何解釋?”
這語聲很平靜,聽不出什麼不妥,甚至連那勃發的殺氣都斂了起來。
然在場之人皆知,不過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徐妙音氣得跳腳,白皙的小臉漲得通紅,哼道:“我自在溪邊洗……外袍,那人順著溪流漂來,要不是慕煙將他撈起來,不知道會漂到哪裡去。你們半點不感激便罷了,難道還懷疑是我們殺人?”
“你們也不好生想想,倘若人真是我們所殺,我們還會留在此地等著你們來抓?”
那中年男子半晌不語,站在他身後的年輕人卻小聲嘀咕道:“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反其道而行?反正我只知道,你們兩個在我弟弟的屍身旁,若說跟你們無關,這未免太過巧合!”
“你腳下是什麼?”那年輕人像是發現了什麼,指著徐妙音腳下,驚呼道,“這、這就是你在洗的外袍?那上面是什麼!父親!您快看看,那上面是不是血!你、你們——”
話雖不曾直說,潛在意思卻很明顯。慕煙華、徐妙音擊殺了那青年男子,不慎弄髒了衣袍,所以留在溪邊洗乾淨了再走。
這顛倒黑白自說自話的本事,徐妙音聽得目瞪口呆,腦子裡一片空白,只吶吶道:“這、這是妖獸的血,暮煙之前擊殺了一頭風狼……”
“你說是便是麼?我弟弟出了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