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錯誤釀成後,這些大師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都是幫兇。
所以人家要是主動告訴秦淮先,那才不正常。
秦淮先眼神空洞的看著遠處,一下子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舒昕猜測的,完全正確。
他感覺到有一張無形的大網,無形地籠罩著他,讓他翻不過身,喘不過氣。
“舒大師,求你幫我。”
從認識舒昕到現如今,他還從來沒有用這麼低聲下氣的態度說過話。
“這輩子,我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也沒有主動構陷過其他人,我不知道什麼人這麼惡毒,把我逼得走投無路。”
想起躺在病床上的顥顥,他整個人充滿了悲憤感,“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舒昕瞧著秦淮先的模樣,倒是有些唏噓,“我能幫你做的,就是之前對你說的那些。其餘的,還是要靠著你自己。”
她無權無勢的,又憑什麼去幫秦淮先呢?
秦淮先短暫的情緒過激後,就陷入了平靜中。
他不說話,只目不轉睛的盯著墓地,眼裡偶爾流露出的光芒,讓人不敢小覷。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棺材旁邊的土被挖的差不多,留下了兩人寬的過道容許走動。
從上往下看,倒是覺得有些陰森森的。
舒昕緩緩地跳到坑裡,走到棺材前。
她拿出毛筆,混合著硃砂,在蓋棺處迅速地畫著不知名的圖案,如果肉眼可見的話,便能夠看到精純的玄力透過毛筆,將洩著煞氣的棺材,再度密封起來。
舒昕圍著棺材走了一圈,直到整個人都力竭了,才堪堪將棺材封住。
最後一筆落成的瞬間,她抬頭向著秦淮先輕喝道,“還不跪下磕頭,向你的祖先解釋緣由?”
“記住一定要心誠。”
秦淮先下意識地就跪了下來,二話不說,磕了好幾個響頭。
嘴裡把最近發生的事情絮絮叨叨的說了一遍,又允諾了無數的好處,最後還讓祖先保佑全家的興盛。
安靜的山林間吹起了細微的風,樹葉沙沙作響。
本來是很平常的場景,可秦淮先卻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他連忙懺悔自己做的愚蠢事,再度懇求祖先的原諒。
很快,那細微的風散去,空氣中的溫度也升了不少。
舒昕收起毛筆,走到了秦淮先的身邊,“快起來吧,幸好方才那些都是你真心實意的話,否則今天的事情,那才難辦。”
秦淮先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事情都已經解決了嗎?”
舒昕點了點頭,“我已經把棺材給封住了,不讓外界的喧囂打擾到他們,也不讓他們的煞氣出來禍害你們,擇一黃道吉日下葬,便可平安無事。”
“至於這棺木,暫且放在這裡。”
秦淮先心裡對舒昕佩服極了,畢竟他從來沒有從那幾個大師的嘴裡聽到這些。
他態度變得更殷切,“那我先送你回去休息,等用過了午飯後,我再送你去機場,你看可行?”
舒昕想了想,覺得沒什麼問題,便點頭答應了。
秦淮先又恭敬地給祖先磕了三個頭,才恭敬地帶著舒昕離開。
正欲回酒店時,他的手機鈴聲響了。
是秦準的。
秦淮先瞥了一眼舒昕,直接按下了接聽鍵,便聽到秦準憤怒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爸,那閔小華果然是個惡的。”
“我終於知道顥顥為什麼病情反覆了,每次顥顥吃的藥,在沒有人的時候,她都會換成普通的糖水。這回,徐唯親眼看到她掀開了顥顥的被子,對著空調直吹,這樣一冷一熱的,孩子能抵抗的住才怪。”
秦準心痛得無以復加。
不知道,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這賤人還對自己的兒子究竟做了什麼?
“爸,這件事情咱們絕對不能姑息,一定要調查到底。”
好在發現的及時,和主治醫生商討了治療方案後,顥顥的情況暫時穩定了下來。
只要後續不再發生這種事,身體應當能快些好起來。
秦淮先聞言,忍不住打量了一下舒昕的神情,見她臉上淡淡的,沒有多餘的情緒,他才壓下了心裡的驚濤駭浪,“我馬上過來。”
說完,他偏頭看向舒昕,“舒大師,醫院是順路,能否麻煩你再陪我去一趟?”
秦淮先既想要親自把舒昕送回酒店,也想盡快處理閔小華一事,乾脆取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