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看出來了。那幾朵是守門的,要是有什麼人想闖進來,就直接吞進肚子裡。不過蛇裡面,還沒有我打不過的。”從躲在暗處觀察的人看,就是一個痞帥的男人在調|戲自己的女伴,他看了幾眼,便將手中的槍收回去。
慕安害臊地推了他一下,低頭看向手裡的導覽紙,用金粉勾勒三層的特點,推薦的產品,名字取得文縐縐,但稍微估測一下,便覺得不是什麼好東西。
第一層是酒池,他們進去時是站在高臺上,一目瞭然地看見下面開闊的空間,昂貴的玫瑰金色的鎝瓣石做做成曲水流觴一樣的管道,大概有十幾條,色澤不盡相同,五顏六色地匯聚在一起,有冒著騰騰熱氣煙霧繚繞的,也有侍應生站在高層,將大桶大桶的冰塊“嘩啦啦”地從高處往下倒,雕成荷葉樣的冰託盛著一瓶瓶價格不菲的美酒。
出門前,伊恩幫她偽造過面容,慕安一眼就看見了幾個奧德蘭的大臣,都是大世家貴族出來的,沒什麼特殊才能,只有便便大腹,宛若懷了七個月的孕婦,觥籌交錯間露出油膩的微笑,彈指間,便是五六瓶標價十幾萬星際幣的美酒從泛著金色光澤的水裡取出,醇厚的美酒倒入透明的酒杯,在巨大的枝形吊燈下,折射出無數光怪陸離的光。
只憑藉著他的正常收入,還不夠在這裡花小半個晚上,不需要仔細想也知道剩下的錢是從哪兒來的。
真如父皇所說的國之蠹蟲,但這……也輪不到她管,慕安略微低下頭。
伊恩摟著她從高高的臺上走下,伸手摸摸她的頭髮,“要是不喜歡就別看了,我們快點到下面去。”
慕安被他扶著一步步走下了樓梯。第二層“肉林”看著正常一些,就和普通的自助餐一樣,付費入場後,可以拿著托盤選取自己想要的食物,琳琅滿目的食物密密麻麻地從東面擺到西面,各個星球的不同特色,悉數納入其中,香氣遠遠地傳過來,還能看見廚師拿著活奔亂跳的食材現場烹飪。
“不要吃這裡的東西。”伊恩扣著她的手指離開,輕描淡寫道,“有些食物的原材料就是變成原形的獸人。”
慕安倒吸一口冷氣。這種行為在奧德蘭境內早就明令禁止了,雖然私下還是有人偷偷摸摸地做,但明目張膽地放到檯面上來明碼標價地售賣,說他無法無天都不為過。
最後一層,也就是真正的地下格鬥場,有拳擊,散打,機甲,射擊,空手道,跆拳道混打,十分血性的較量,但對比喪|病的第二層,從心理上,慕安還是更能接受這些多一點。
臺上聚攏著所有鎂光燈,兩個赤手空拳的人互相較量,招招狠辣地對打,比賽到達高朝時,臺下就會曝出粉絲震耳欲聾的呼喊聲、尖叫聲,其中不乏衣冠楚楚下注挑選之人,慕安不是很懂這些招式,但雙方的動作像閃電一樣迅疾,幾乎來不及看不清,就已經結束了。
伊恩大概不喜歡她的目光總是凝聚在其它雄性身上,忽然悠悠道,“我以前也在這裡打過比賽。”
慕安轉過頭,回憶起他們很多年後第一次見面,她從高處,一瞬間被伊恩的動作吸引了,金髮藍眸,黑色的緊身衣,哪怕是動手都能那麼姿態優雅,從容不迫。
想著,她便有些好奇地看他,“贏過嗎?”
伊恩手裡晃動著高腳杯,在她的嘴唇上輕輕咬了一下,嗓音低啞卻格外性|感道,“還沒輸過。”
她一隻手撐著下巴,喝了一口伊恩給買的葡萄汁,彎彎的眉毛微微挑起,雖然不是她的臉,但伊恩已經能想象得出面具底下那朵小玫瑰別具風情的樣子。
“怎麼,不相信?”伊恩捏著她的下巴,在兇狠地踹歪對方的下巴轟然倒在臺上後,比賽分出了勝負,他在刺耳的驚叫聲中猛地吻著她的嘴唇,雙手捂住她的耳朵,等叫聲如潮水般退去後才鬆開,看著氣喘吁吁的慕安,唇角勾起一抹笑,“當年我還參加過你貼身護衛的應聘,第一場是近身格鬥,第二場是群戰。”
“結果怎麼樣?”慕安好不容易勻平呼吸,臉上看不到紅暈,耳朵和脖子卻是一片粉紅,唯一慶幸的就是燈光夠暗,看不清楚。可惜伊恩是一條能夠夜視的蛇。
“當然是大殺四方。”他喝了一口杯子裡的酒,看向慕安水亮的眼睛,捏著下頜像在細細摩挲一件瑰麗寶物,“都被我打趴下了。”
伊恩的身手厲害,慕安是知道的,但皇家護衛也是千里挑一選出來的,每個都經過專業的訓練,怎麼可能說團滅就團滅了,加上最近被伊恩寵得太厲害,也沒了最初的小心翼翼,小公主有點兒挑釁地看著他,微弱的燈光下顧盼生姿,“那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