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見了一角茶白衣襬,再往上看,果然見蘇幕站在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中略含調侃,茶白衣衫清簡雅緻,垂在一側的手拿著扇柄,白玉扇墜垂下,在皙白修長的手旁微微輕晃,煞是好看。
一旁跟著的蘇壽見狀一臉莫名,不明白午間還好端端的人,怎麼突然就哭成了一隻花貓?
胭脂心中難言複雜,忙垂下頭去,默默看著懷裡的兔兒。
蘇幕上前一步在她面前蹲下身子,看她哭得眼簾盡溼,軟嫩的面上淚漬未乾,委屈地可人疼,他頓了一頓,不由緩聲問道:“和我說說從哪兒受了委屈,哭個什麼勁?
總是有法子讓人吃不了兜著走的。”
胭脂看了他一眼,心塞至極,她十分想知道他怎麼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剛想開口,卻又想到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們之間的種種過往,只有胭脂記得,也只她一人活在過去,而他,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胭脂頓時沒了力氣,伸出手拉過他的手,將懷裡的軟兔兒端端正正地擺在他手掌上,便站起身默默往屋裡去了。
蘇幕慢慢站起身,垂眼看著手中這隻溼答答的兔兒,默不作聲。
蘇壽忙上前笑著解釋道:“公子,胭脂姑娘一起來就心心念念要想送您這隻兔兒呢,說是要拿給您養著玩兒哩。”
蘇幕:“……”
蘇壽見自家公子並不排斥,便琢磨著這隻兔兒這麼溼答答的,拿著必然不會舒服,便開口問道:“公子,要不奴才將它拿去擦乾了先。”
兔兒在手中微微一動,蘇幕不由自主地輕輕握著,他看著兔兒輕挑眉梢,開口吩咐道:“去拿塊布來。”蘇壽忙應聲去辦。
胭脂一進屋就直奔床榻窩在了上頭,將腦袋埋在錦被裡歇息,剛頭哭了這般久,實在是有些累得慌。
正歇著卻聽見屋裡一陣窸窸窣窣的細小聲響,夾雜著兔兒時大時小的咕咕叫聲。
胭脂心中疑惑,轉頭一看,只見蘇幕坐在遠處寡淡著張臉,手裡捏著兔兒,面無表情地擦著兔兒毛,力道也沒個輕重,把個兔兒唬得不輕。
胭脂:“……”
兔兒怕是嚇瘋了,一直不停地咕咕直叫,胭脂看著竟有幾分同病相憐之感,同情之餘又不敢開口求情,她現下和它也沒什麼分別,都被蘇幕攥在手心磨礪呢~
蘇幕垂眼漫不經心地擦著,不經意間,輕掀眼簾看了過來,胭脂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