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指; 捏了顆瓜子隨手往下頭一丟,嗤之以鼻道:; “要是這尤物作賤死他們的心肝兒,看他們還敢不敢這般說。”
“倒也不是敢不敢的問題,只怕他們也沒那個本事滅了侯府滿門還全身而退的。”曹班主一臉意味深長,言罷又提著手中貼身不離的宜興紫砂壺; 對著壺嘴喝了一口。
胭脂聞言微一挑眉,又磕著瓜子奇問道:“怎麼不說說這單嬈是誰殺的?”她實在太想知道了,這人也不知那一路的,比亂葬崗那個厲鬼還要可怖上數倍。
醉生正要答話; 樓下就傳來一陣喧鬧聲,接著又是一陣驚呼聲。
那說書人一個暴起,直脫了鞋往堂中那人一丟,吼道:“給你能耐的,啥都知道,啥都要接一句!”
說書人直氣得青筋暴起,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又單隻腳跳著下臺去撿鞋。
待彎腰撿鞋時,又突然怒上心頭,只拿著鞋往那人身上一頓猛劈,唾道:“你說我說,你說我說,說一句接一句,老夫出來說趟書容易嗎,盡給老夫來事兒!”
茶館老闆一見忙大呼小叫地衝過來,拉住說書人,“哎呦喂~小老哥啊……可快停手罷!”
胭脂一桌正目瞪口呆,隔壁茶間便傳來了女子似水如歌般地輕笑聲,“爹爹又亂髮脾氣了。”
又一道男聲溫和笑道:“這般人都要給他嚇跑了。”
二人這聲音絕對是唱戲的好料子,有的一把好聲腔兒。
胭脂看向那道竹木捲簾,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這麼容易就讓她找到了顧雲裡,她聽著這婉轉悠揚的女聲,突然很想瞧瞧顧夢裡的模樣。
她正想著,曹班主已然走過去伸出手卷起來那道捲簾,“這是你們的爹爹?”
那隔壁茶間二人聞言看來,微有錯愕,但也不驚慌,片刻皆轉為一笑,顧雲裡客氣回道:“正是。”
這二人面皮本就是個中翹楚,這般溫和一笑,頓時滿堂生輝,胭脂細細打量了眼顧夢裡,膚如凝脂、目如秋水,一身粗布麻衣卻不掩出塵脫俗的氣韻,眉目秀美如畫卻隱藏一絲英氣,愣是叫人百看不厭。
胭脂看得只想伸手給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