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就早早醒來; 瞧了眼枕邊還是空著,心下不由疑惑起來; 他莫不是睡在書房了,可往日裡也沒見他有這樣的習慣?
她有些擔心,正要起身卻瞥見錦被旁一片茶白衣角,順著衣角看過去正是謝清側; 他坐在床尾外側靠著後頭的床架,一腿放在床榻外的腳踏上,一腿彎屈平放在床榻上,手隨意搭在腿上; 神情淡淡,直看著正前方某一點微微出神。
待胭脂這處有了細微的動靜,他才微微低頭垂眼看向她,眼神平平淡淡,沒有絲毫波瀾,只是一直看著她,許久都不發一言。
胭脂見他如此微微一愣,便掀開錦被,從被窩裡半跪起來,膝行到床尾靠到他身邊,見他眼中微微泛著血絲,曉得他昨夜必是一夜沒睡得苦學。
她伸手去撫他的眼,卻發現他臉龐都是冰涼的,她忙垂眼去摸他放在腿上的手,也是冰涼冰涼的,她直看向他,心疼道:“怎麼這般涼?”
謝清側聞言也不說話,只看著她,那烏黑黑的眼眸直看得胭脂心狠狠一揪,這樣的眼神她很早以前就見過,那是一隻被人丟棄的小犬兒,看著她的眼神可憐又受傷,眼淚汪汪的模樣和現下的他實在太像了。
她連忙轉身拉過錦被蓋在他身上,又直起身子伸手抱住他,借自己體溫暖和他的身子。
待做好了才極為心疼道:“回來了怎麼這般乾坐著,冷也不知道躺被窩裡來?”胭脂微微有些語塞,被他這般弄得亂了方寸,以為他是因為謝家人的態度而難過,又想到他為了殿試這般不眠不休地看書,心下急得不行,直顛三倒四勸道:“你可是看了一夜的書?這事……這事可急不來,還是要休息好才是,不然書沒溫好,人就先病倒了……”
謝清側默然看了她半響,突然抬手將胭脂拉坐在自己懷裡抱著她,“我怕吵醒了你,想等著你……自己醒……”
聽他此言,胭脂的心都化了,伸手環著他的腰靠在他懷裡,知他心緒不佳,卻說不出半句安慰的話來,她幫著謝明升一手毀了他,現下又在他面前惺惺作態,豈不是好笑?
她想著又難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