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的胭脂一般。
老者不由提了口氣,現在木簪沾血可是大忌,明知道這話不好聽可還是得說,這真不是吉利的事,老者有些小心翼翼道:“這木簪沾了血可是不詳啊,你與那位姑娘怕是……”老者看著他的模樣有些不敢說下去,明明當初看著和善斯文的公子哥,如今瞧著卻是這般煞星模樣。
葉容之拿著手中雕完最後一刀,細細摩挲手中木簪許久,久到老者以為他會一直這般看下去的時候,他忽然面無表情道:“不詳也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老者被嚇得不敢再開口說話。
……
夫子走了,她應該見到李言宗了吧,她心心念唸的徒弟,她陪伴了十六年的人。
葉容之看著被她隨手扔掉的木簪,彎腰拾起,垂下眼睫看著自己親手雕的木簪,輕輕用手指摩挲,“啪嗒”一滴水落在木簪上。
水珠落在木簪顯得越發晶瑩剔透,他用手剛拭去又落下一滴,滴滴落在指間滑落到木簪,慢慢浸溼了整根簪子再擦不乾淨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哭了。
他不由輕輕自嘲笑起,他的心腸這般硬竟還會落淚,真是可笑至極。
好像自他記事以來只落過兩次淚,一次是十六年前,一次是現在。
他不由閉上眼卻止不住淚暈溼了眼角,他突然有些哽咽,不是都說苦盡甘來的嗎?
苦盡甘來,苦盡甘來,忍一忍苦後頭就甜了……為什麼唯獨他不行!
都是騙人的,後頭明明是更苦,如同沾了苦的毒,毒入肺腑,生不如死……
耳旁傳來細碎的聲音,他緩緩睜開眼,手伸到腰間摸到一瓶極小的藥,忽然想到她說自己不配做她的弟子。
是啊,他這樣的人真的永遠都不會有人愛他,不會沒有人憐他,到頭來終究是一個人。
他要這權勢名利何用?
他要這性命……又有何用……?
餘光已然看見了衣角,危險近在咫尺,他卻輕輕鬆開了藥瓶,手輕輕移出了衣衫,就靜靜站著那處等他們動手。
若是他死了,夫子會難過嗎?
不會吧,她恨不得自己早點死呢……
南疆十鬼從樹上滑落下來,在離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