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
任何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都不過是自作聰明。
蘇長安在這時終於是明白了力量的好處,也知曉了為什麼那麼多人為了追逐力量可以拋棄妻子,泯滅人性。
“家主,怎麼了?”一旁的楚江南、楚望莽兩兄弟察覺到了蘇長安的異樣,皆在那時出聲問道。
“無礙。”蘇長安搖了搖頭,倒也不曾提及自己的發現。他笑了笑說道:“帶路吧。”
“嗯。”二人自然也不會多問,這邊領著蘇長安朝著那四族之中的羅家走去。
一路上蘇長安對於羅家的情況一律不曾過問,這讓本已將這些爛熟與胸的楚家兩兄弟有些失望,但蘇長安卻對於楚家的狀況極為關心,也詢問了不少兩人的事情,二人也都一一回答,不敢有半分怠慢。
蘇長安也因此瞭解到了一些極為關心的情況。
比如楚家如今老幼婦孺一共八千餘人,此外還有四千如他們一般年紀較輕修為較弱的年輕人,除此之外便只餘下一些天賦不佳,被派往各處管理產業旁支。若算上這些楚家在江東大抵有四萬餘人,可用於修行的年輕人約莫一萬上下。
而楚江南與楚望莽亦都是楚家主家的後裔,二人乃是堂兄,父輩們亦都是赴往江東的三千刀客之一。只是如今皆已戰死,魂魄安息在蘇長安的浮屠三千之中。
但二人卻沒有絲毫埋怨蘇長安的意思,甚至在提及父輩之時,臉上只有深深的崇敬之色。
江東刀客,大抵如此。
命義二物,只取其一。
蘇長安難以去評價秉承著這樣的信念繁衍生息到如今的楚家究竟是對是錯,但他發自內心的敬畏楚家的信念。
他沉默了下來,心頭亦暗暗發誓,他一日不死,定要保楚家周全。
不禁因為楚惜風,亦不禁因為那三千刀客。
更因為在蘇長安看來,若是天下皆是楚家這般的義士,那天下又何來亂世一說。
他或許無法做到楚家這般義字當頭,但這並不影響他對這群刀客們發自內心的敬重。
他們就是他一直想要成為的那般書中的刀客。
……
建業城很大。
大道他們三人來到羅家之時已然用去了半個時辰,當然這是礙於楚江南與楚望莽的修為並不高深,蘇長安也只能配合二人的速度。
羅家的大門倒也稱得上是恢弘大氣,比起長安城裡那些豪門貴族也不遑多讓。
想來在以往也是門庭若市,高朋滿座。
但現在,或許是因為蘇長安到來的訊息被那些探子們帶到,此刻的羅家大門緊閉,門前亦無一人。
“家主稍後,我這便去敲門。”楚江南的眉頭皺了皺,心頭也有些奇怪,按理說這樣的豪族,門前怎麼也應有個小廝負責通傳,但此刻卻無一人,多少有些怪異。
言罷,他這便要上前敲門。
可就在這時,蘇長安卻忽的伸出了手,一把將楚江南的身子給攔住。
“家主?”楚江南與楚望莽一愣,不禁有些疑惑。
但蘇長安的眸子卻在那時眯了起來,一道寒芒閃過。
他陰沉著聲線,說道:“既然無人迎候,那又何須敲門。”
言罷,還不待二人領會到其中的意思,一道磅礴的靈力忽的自蘇長安的體內盪開,那座高大的院門便在那時放出一聲轟然巨響,巨大的門庭自牆體上脫落,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朝著院內飛射而去。
兩扇巨大的門體一路上貼著地面高速飛行,掀開了庭院內上好石板鋪就的地面,激起漫天塵埃。
隨即一道轟然巨響,那兩扇大門狠狠的撞在了其後的正殿之上,高近三丈的恢弘大殿便在那時被兩扇大門轟開,昂貴的紅木牆體紛然碎裂,然後兩扇飛射的大門繼續向前,知道鑲入大殿內兩隻高大的立柱之時方才停下。
羅家的大殿在那時發出一聲吱呀的哀鳴,前半殿轟然塌陷下來,剩餘的殿體也在那時搖搖欲墜。
當然,與這些響動一起響起的還有那羅家族人的哀嚎與驚呼。
楚江南與楚望莽怔怔的看著羅家大院內的慘狀,半晌未有回過神來。
他們本以為蘇長安讓他們代他來到這四家只是為了為之前逼宮楚家之事討一個說法,但卻不想蘇長安一出手便是這般凌冽的殺招,似乎絲毫沒有與對方坐下來好好討價還價的意思。
直到這時,他們才意識到,或許自一開始他們便誤解了蘇長安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