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而那時,那九道盤坐著的身影如受重創一般,臉色一白,紛紛口吐鮮血,身子癱坐在地。
良久之後,這九人似乎才從之前的遭遇之中回過神來。他們對望一眼,臉上是掩不住的驚駭。
“這小子究竟是何人,為何會擁有這般強大的力量。”一位毛髮皆白的老者擦去自己嘴上的血跡,心有餘悸的看向在場諸人,這般問道。
諸人在那時紛紛搖頭,這般強悍的存在他們聞所未聞,且不說方才被他斬殺的只是幾人的化身,但以那少年的力量,即使他們幾人真身親自降臨,甚至動用天道之力,這勝負之數,依然尤未可知。
唯有那澹臺博的眉頭一皺,微微思索之後,沉聲言道:“恐怕那小子修行之道,乃是仙道!”
“仙道?”諸人一愣,似乎皆聽說過這個字眼,但又似乎太過久遠以至於他們短時間內難以記起。
“可是那秦白衣所言之道?”忽然,九人之中唯一一位女子雙眸一寒,這般言道。
“秦白衣?長樂天人所言可是那天璣星殞秦白衣?”諸人一愣,很快便從那數千年的記憶之中搜尋出了這個名字。
“正是!”名為長樂的天人皺著眉頭點了點頭。
“我記得當年我們入駐天宮,這秦白衣修為了得,天宮九大天人之位本該有他一席之地,可偏偏他卻捨棄了這天人之位,言道,天道非人道,人道之極,乃為仙道!”九人之中一位模樣俊秀的男子介面說道。“恐怕這那少年修行之道便是這仙道,而且其中與那秦白衣或許還有脫不開的干係!”
“可是秦白衣未有天人之位,壽命就是再如何悠長,也不過數百載,現在怎會還活著?”長樂不解道。
“他確實已經死了,但是他的英魂卻未有散去,諸位可記得數十年前,星海英魂逃脫之事?”澹臺博忽的言道。
諸人在那時一愣,此事他們卻有所記憶,但此事發生之後,他們曾下召令白河遠追殺那些逃脫的英魂,而白河遠之後帶給他們的回覆卻是那些英魂已經被他盡數斬殺,魂飛魄散。
如今再次想來,恐怕是那白河遠從中作梗,收了秦白衣的某些好處!
諸人皆是統御了這方世界數千年的大能,自然不是什麼愚笨之人,很快便想明白了此間種種的關鍵,一時間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他們已經享受了太久的安逸,根本未有想過那白河遠敢揹著他們幹出這些勾當,否者以他們的能力,只需微微探查,又何有漏網之魚一說?
但就在諸人咬牙暗罵那白河遠吃裡扒外之時,一道陰冷的氣息忽的自他們身前的輪盤之中傳來。
諸人的臉色又是一變,這輪盤乃是天道之力的具化,須由他們九人聯手方能催動,此刻忽的自己運轉,這千百年來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這樣的詫異只在他們的臉上持續了不保五息光景,便盡數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濃重得幾乎散不去的震驚!
那輪盤在那時猛地投出一道影像。
那是一位老者,毛髮皆白,臉上的皺紋猶如溝壑一般縱橫,但他周身的氣息卻極為陰冷,就好似一隻從地獄深處爬出的惡鬼一般,即使是天人在他那股陰冷的氣息之下也不由得心中生出一抹駭然。
“你是……你是那人族的丞相司馬詡?”負責人間活動的澹臺博很快便認出了這老者,他作為九嬰聖子降臨人間之時,曾與這位大魏的丞相有過一些交集,至少在攪亂人族氣運上面二人的立場驚人的一致,自然也就免不了一些合作。
但此刻這老者的身影竟然可以透過這天道輪盤傳來,顯然澹臺博意識到,他似乎小瞧了這老者。
“難得,這數千年的光景過去,諸位大人還記得在下。”
老者這般說道,在那時他的容貌開始變化,白色的髮絲漸漸化為青絲,臉上的褶皺也猶如時間倒流一般漸漸被磨平,不過數息的光景他便在天人們的注視之下化作了一位一襲白衣,模樣俊美的少年郎。
此刻他低沉著眉頭,嘴角上揚,笑盈盈的看著這九位天人。
只是這般模樣落在那些天人的眼中,卻如寒芒在背,一陣發涼。
“你是……你就是秦白衣!”很快便有天人認出了這少年郎,他發出一聲驚呼,臉上是詫異與瞭然的神色混雜在一起。“你果然活著,這一切都是你在背後搗鬼!”
澹臺博極為不悅的看了那驚呼的天人一眼,他沉下心來,走到那影像跟前,臉色肅穆地問道:“你是如何驅使這天道輪盤的?來此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