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揚言若是夏侯明的大軍再不出陣一戰,便要將穆梁山的頭顱與屍首送於野狗分屍。
其子穆歸雲繼承莽天王之位。
……
二月春光明媚,豔陽高照。
但嘉漢郡中的蜀王府中卻一片死寂。
夏侯明坐於高臺之上神色沮喪,低沉著腦袋不曾言語。
臺下江東諸臣亦沉默寡語。
蘇長安離開時留下的二十餘萬大軍,加上從蜀地編制的十五萬的軍,如今西涼軍還餘兩萬,逐蠻營還餘兩萬,蜀軍三萬,江東軍三萬。整整三十五大軍,如今所剩不過十萬之數,且大多帶著或輕或重的傷病,雖然他們此刻偏安於嘉漢郡內,那司馬詡卻一路窮追不捨,早已在嘉漢郡外築起了大營,每日派人叫陣,隨時都有可能大舉攻城。
“報!”這時一陣焦急的腳步聲傳來,一位斥候模樣計程車卒一路疾跑來到了大殿。
他身上的甲冑滿是斑駁的刀槍之印,頗有些狼狽。
“何事?”臺下一側的一位男子站了起來,朝著那斥候問道。
此人是魏朝神將,西涼軍下三大統領之一的溫子玉。
“司馬詡又派人在城下叫陣。”他斥候趕忙回應道。
溫子玉聞言眉頭一皺,頗有些不悅。他言道:“司馬詡每日叫陣,此事何須傳報?”
那斥候自然聽出了溫子玉的不滿,他縮了縮脖子,目光遊離著在殿下諸位將領身上掃過,最後停在了那一身黑衣,揹負一把猩紅色長槍的男子身上。
在猶豫了一小會之後,他方才說道:“那賊將這次叫陣不僅帶了兵馬,還帶……”
一旁的黑衣男子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他上前一步,走到那斥候身前,問道:“還帶了什麼?”
或許是因為心頭的憤怒,男子的聲線極大,還帶著一股凌冽的殺意。
那斥候又縮了縮脖子,顯然有些畏懼那黑衣男子,但最後還是支支吾吾的言道:“還……還帶了……莽天王的屍首與頭顱,他還說……還說……”
黑衣男子聞言,雙目猛然充血,他咬牙切齒的追問道:“還說了什麼?”
斥候見黑衣男子如此模樣,哪還敢有半分隱瞞,他的身子豁然跪下,帶著哭腔言道:“他還說,若是今日我軍再不出戰,他便要將莽天王的屍首送於野狗分屍!”
此言一落。
那黑衣男子的雙目盡赤,一道磅礴的靈力自他體內奔湧而出。
“司馬詡!你欺人太甚!!!”
他這般說道,身子一閃,便要朝著那城門方向奔去。
而人群之中,一道紅色的身影眼疾手快,趕忙來到那黑衣男子的身前,將之攔下。
“歸雲兄,你莫要衝動,如此前去不僅無法為莽天王報仇,反而會送了性命,正中那司馬詡的下懷!”渾身裹著紅袍的男子好言相勸道。
“那又如何?”穆歸雲面色一寒,陰沉的可怕。“我穆歸雲若是看著父親的屍首被這般糟蹋,那豈不是枉為人子?”
“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