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見一隻怪鳥立於他破碎的丹田中。老者頓時臉色大變,他臉上的神情閃爍,眼角的餘光飄過,卻見西鬥宮主與開陽都未曾注意此處,他微微猶豫,心裡便有決斷。
只見他的將手輕輕放在少年的小腹處,一道青色光芒湧入,那異動便被他徹底掩蓋下去。
做完了這些,他站起了身子,朝著一旁神色緊張的北通玄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而西鬥宮主與開陽的對話還在繼續。
只見西鬥宮主的臉色不斷變化,似乎還在思量些什麼。
“真神之血太難掌控,這樣太冒險。”看得出,他的心中依然還有顧慮。
“……”
開陽沉默,似乎是被西鬥宮主的話所說服。
但下一刻,他身上的氣勢卻開始升騰,周身的靈力澎湃,他頭頂的星辰開始閃耀。那是無比耀眼的光芒,即使他們身前那龐大的虛無也無法完全吞噬的光芒。
開陽的雙手在那時猛地張開,然後,諸人詫異的眼神中。
無數碎裂的宛如鏡片一樣的事物從虛空中一塊接著一塊的飛出。
它們像是被什麼東西控制了一般,開始不斷的連結、拼湊。然後從虛無的裂縫邊緣開始,不斷與那裡的邊緣銜接。
破碎的空間竟然就在這時被開陽修復。
星殞的世界在這方天地之下,太上的世界與這方天地可以平起平坐。這從某種程度上說明了,星殞與太上對這世界規則理解的差異。
但若是想要修復破壞的世界,那也就必須完全瞭解,甚至超脫這個世界的規則。
而這,也是眾人感到駭人的根源。
開陽的力量,竟然已經到達瞭如此恐怖的地步。
又是數百息的時間過去,方才支離破碎的世界竟然就在開陽的排程之下徹底修復。
來自虛無中的吸力不見了,太上大能鬥法所激起的氣浪與罡風亦不見了,這片天地終於迴歸了平靜。
但方圓百里內的死去的生靈卻永遠的長眠於虛空中,不僅是他們的肉身,還包括他們的靈魂。
“現在,你應該不會再有疑問了吧?”做完了這些,開陽再次看向西鬥宮主。
而這位宮主也在這時沉默了下來。
直到數息之後,他方才有些苦澀地問道:“那這位該如何處置?”他指了指那位被束縛住的鎮西神候,語氣中竟有明顯的謙卑之意。
而鎮天塵此時亦是在方才那場交手中受了重傷神情萎靡。但相比與身體上的疲頓,更讓他不安的是,這幾位忽然出現的男子所擁有的可怕力量,以及他們言語間所透露出的某些駭人聽聞的訊息。
“他是夏侯昊玉的走狗,知道得太多,與我們無益,殺了吧。”開陽淡漠地說道,稀疏平常的語氣,就像殺的只是一隻尋常的阿貓阿狗一般,卻不想,決定的卻是一位連星殞也必須得仰望的存在的生死。
西鬥宮主頷首,他伸手一指便要取下鎮天塵的性命。
鎮天塵的臉色頓時大變,他瞥了瞥那具漸漸有了氣息的少年屍首,也顧不得許多,趕忙大聲說道:“別殺我,我……我可以告訴你們一件事情。”
“恩?”西鬥宮主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到了他們這種境界,天下之事少有能瞞過他們耳目的,既然鎮天塵說要告訴他們一件事,那這件事,便定然不是小事。
但還不待他詢問,一道劍芒突起,直直的去向鎮天塵眉心的那枚黑色火焰印記。
本就身受重傷又被西鬥宮主束縛住的鎮天塵反應不及,就在那時被那劍芒刺中眉心,他雙眸裡的光彩豁然呆滯了下來。隨後,在滿臉不可置信的神色中,他的雙手垂下,身子就這樣徹底失去了氣息。
“天機!你這是何意!”西鬥宮主在一陣詫異之後,隨即面露怒色,望向那位佝僂的老者。以他的境界自然一眼就看出這一劍是老者所為。
老者面對這位以一己之力阻止兩位太上境大能之戰的強者的質問卻臉色無常。只是冷冷看了一眼那化作光粒漸漸消散的鎮西神候,說道:“魁魅蠱惑之言多聽無益。”
這自然是一個很牽強的理由,西鬥宮主臉上的怒意更甚,就要發作。
但一旁的開陽卻大有深意的瞥了老者一眼,阻止了西鬥宮主接下來的話。
西鬥宮主自然不滿,但在開陽展示出如此駭人的實力之後,已隱隱有以他為首之勢,故而隱忍了下來。
“你先回到神冢,我將她帶給白河遠之後便來尋你。”開陽如此說道,奄奄一息的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