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待蘇長安回應他的話,一旁的溫子玉便生出了手敲了敲了苗永山的腦袋。
這壯漢吃痛,轉頭便要對著溫子玉發怒,但溫子玉卻慢悠悠地說道:“你這榆木腦袋,想不通的事情太多,就不要再想了。”
苗永山大抵也知道溫子玉此言沒有說錯,可是人終歸還是得要些面子,他不滿的嘟噥道:“就你聰明,那你告訴我,將軍這麼做是為什麼?”
溫子玉白了苗永山一眼,輕咳兩聲之後,便徐徐道來:“你觀今日之戰,鍾安與奕陽州怎麼說也是朝廷數一數二的神將,但在面對我們的襲擊之時,可曾有過半分準備?”
苗永山聞言,歪著腦袋想了想,便用自己憨厚的聲音說道:“沒有。”
“那你又想,朝廷派兩位神將十萬大軍,屯兵臨沙城,卻對於我們的襲殺毫無準備,也就是說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我們會向臨沙城進軍,那麼司馬雪如此大費周章的封鎖江面,不為防範江東,那所為何事?”溫子玉循循善誘道。
一旁的蘇長安也被這二人的談話吸引,收回了眺望遠方的目光,看向二人。
苗永山自然也感受到了蘇長安的目光,他倒是想要好好的在自己的頂頭上司面前好好的表現一下自己,於是又歪著腦袋好生的想了一想溫子玉的話。
可是以他的榆木腦袋,此事著實難為他了,他的臉蛋憋得通紅,支支吾吾半晌,卻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子玉莫要捉弄永山了,此行目的你猜到幾分說來聽聽,我也好奇的緊。”蘇長安看著苗永山那般模樣,心底有些不忍,便出言說道,也算是為苗永山解了圍。
溫子玉聽聞蘇長安發話,哪還有半分不從之理。
他朝著蘇長安拱了拱手,便說道:“朝廷大費周章,不為了防禦江東,其目的自然再明顯不過,便是為了防止難民逃竄到江東。這樣的事情,歷朝也皆有過,不讓百姓過境,為的便是保留自己領地的人口。但是蘇將軍卻不惜以身犯險一定要讓這些百姓渡江,那麼此事便沒有這般簡單了,所以屬下斗膽猜測……”
說到這兒溫子玉頓了一頓,似乎有些遲疑。
蘇長安的眉頭一挑,言道:“但說無妨。”
“屬下斗膽猜測,這難民之中一定有什麼極為重要之人,而這人,此刻應當已經在這些渡船之中。”
溫子玉說道。
“哦?那子玉無妨再猜猜這人究竟是誰?”蘇長安的臉上浮出一抹異色,似乎他遠遠低估這個溫子玉的才能。
“能讓將軍與司馬詡這般重視的人,放眼整個天下,我想只有那位失蹤了的逐蠻帝夏侯明瞭。”溫子玉的聲音在那時忽的陰沉了下來。
此言一出,滿座的將領士卒都臉色鉅變。
大魏雖然亂成了這般模樣,但天子畢竟是天子,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