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是一舉兩得。
只是這樣的高招卻不是蘇長安想出來,他的本事自然不再這行軍打仗之上,這些都是穆梁山等人商議的結果,想不出什麼好辦法的蘇長安自然也是從善如流,依了此計。
大軍此刻度過灕江,浩浩蕩蕩一路西去。
天下震動,諸人皆傳言,楚王蘇長安江東秣兵歷馬一載,此刻他手中的底牌,終於要在世人面前揭曉。
……
長安以南,灕江以北。
那座巍峨的天門山頂。
那座古樸神秘的閣樓之中。
一位男子立於漫天星辰之中,他的身前,半跪著三道身影。
為首的是一位女子,一襲青衣,眸子冷若寒霜,如天山雪蓮,地底湧泉,無塵無垢。
而她的身後是兩位男子,一位一襲白衣,眉目俊朗,腰間掛著一支長笛。另一位男子倒是長得並不出奇,但背上那張古琴卻極為醒目。
“三方會戰,龍出江東。”那站著的男子忽的幽幽地說道。
他的聲音極為普通,沒有半分的與眾不同,但卻帶著一股奇怪的韻律,隱隱牽動著某些天地法則。
“尊上喚我等來是因為又有星殞將死嗎?”青衣女子這般問道,語氣冰冷,讓人聽不出她內心的半分波動。
“龍起之日,自然秒不了生靈塗炭,即使星殞也難逃一死。”男子輕聲說道,眉頭卻忽的皺起。
“但你們此去,卻不為送歸星殞。”男子再次說道。
“嗯?”男子此言讓三人一愣,皆頗為不解的看向男子。
男子臉上的神情在那時變得幽寒無比,他周圍的星光亦在那時陰冷了下來,映著他的側臉,一股詭異的氣息開始瀰漫。
“我要你們阻止那顆星亮起,我要你們殺了他!”
“他?”那青衣女子聞言一頓。“哪個他?”
她極為不確定的問道。
“你說呢?”男子的眼睛在那時眯了起來。
青衣女子一頓,她回眸看了看自己身後依然低頭半跪著的二人,又說道:“尊上讓他們跟我一起去?可是不放心青鸞?”
“你是我星辰閣數百年來最傑出的弟子,也是我未來的接班人,我怎能不放心你?”男子笑了笑。“只是此事事關重大,不容有失,派長琴與牧笛隨同只是為了確保萬一,你勿要多想。”
青衣女子的眉頭皺了皺,她大有深意的看了男子一眼,但最後還是未有再多說些什麼,她點了點頭,言道:“弟子領命!”
隨即便豁然起身,身後那二位男子也在那時木然的站起身子。
而後一道青光閃過,三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這閣樓之中。
而那男子則在那時轉頭看向那圍繞著他周身的星辰,嘴角的笑意漸漸變得陰冷起了。
……
白馬鎮曾經是中原去往蜀地的必經之地,也因此在很長一段時間裡,白馬鎮常常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但隨著朝廷與蜀地的大戰展開,白馬鎮曾經的繁華便早已隨風而逝。
前些日子左玉城大敗,這白馬鎮便落入了拓跋元武的手中,那日子是愈發的苦不堪言。
蠻軍們何曾有過半分將百姓當人看的念頭,麾下計程車兵巧取豪奪,動輒便是取人性命。
可左玉城都打不過的蠻軍,白馬鎮的尋常百姓又能如何?
機靈一點的早早望風而逃,剩下的便只能任由蠻子們欺凌。
不過好在拓跋元武忙於西進,想要拿下蜀地,這白馬鎮只留有一些鎮守的蠻軍,人數不多,雖然免不了壓榨,但卻好過以往那般成千上萬的蠻子彙集,光是看一看,便讓這些尋常百姓心驚膽戰。
這一天。
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兩位旅客來到了白馬鎮。
他們風塵僕僕,像是遠道而來。
“喂,姓陸的,你說你要修行恢復功力,我便陪你恢復功力,現在你又要跑來蜀地,你說我們兩個怎麼回事蠻軍的對手,這不是自尋死路嗎?你是不是修行,修壞了自己的腦子?”
二人之中一位一襲青衣,揹負一把差不多有她人那般大的長刀的少女在那時朝著身旁看上去已經上了年紀的男子不滿的嘟噥道。
她的聲音極大,絲毫沒有身處蠻軍統治下的自覺。
白馬鎮如今如此情況,裡面的居民都較勁腦汁想要逃出去,哪還有人會傻乎乎的跑到這裡來?
因此在這二人出現之時,白馬鎮的百姓都幾乎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