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在長安,死在徐讓手中的天樞傳人,白頭公子侯如意。
蘇長安看得真真切切他被徐讓貫穿了胸膛,可為何此刻他又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身前?
這些年他若是沒死,又去到了哪裡?為何不來尋自己?
蘇長安想不明白,或許是因為侯如意的出現太過突兀,以至於他此刻的腦袋有些暈乎。
他倒不是沒有懷疑過眼前的侯如意會是司馬詡安插的傀儡,但是如今的他吸收了燭陰的神性以及黑神之力,尋常神族根本瞞不過他的耳目,眼前的侯如意便是真真正正的侯如意無疑。
“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蘇長安愣愣的問道。
“此事說來話長,等你下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完,我再與你一一道來。”侯如意笑了笑,這般說道。
蘇長安聞言想了想,雖然他確實急於弄清楚侯如意是如何活下來的,但另一方面,此事著實有些詭異,想來也應當有什麼難以與旁人道的隱情,此刻周圍人多口雜,確實頗為不便。想通了這一點,蘇長安點了點頭,暫時壓下了心底的驚疑。
他轉頭看向了一旁的夏侯明眾人,說道:“陛下舟車勞頓,想來極為辛苦,臣這便安排人帶陛下去休息。”
說罷,甚至不等夏侯明回應,便轉頭看向了一旁的溫子玉說道:“子玉,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帶陛下下去好生休息!”
一旁的溫子玉很快便反應了過來,他輕輕的推了一把身旁的苗永山與顧牙朗,帶著二人來來到夏侯明身旁,說道:“陛下,這邊請。”
這話,自然是恭敬。
但語氣卻並沒有對待一位帝王應有的尊重。
夏侯明的臉色在那時變得極為難看,但也知這人在屋簷下哪有不低頭的道理,當下看了諸人一眼,但諸人都眼觀鼻鼻觀心,對其視而不見。他只有低沉著腦袋,無奈隨著溫子玉等人離去。
待到那時,蘇長安又看了紅玉一眼,紅玉當下意會,遣散了周圍的諸人,場上此刻便只剩下穆梁山一行以及蘇長安與紅玉。
“挾天子以令諸侯?”穆梁山在那時瞟了蘇長安一眼,這般問道。
蘇長安亦在那時回望穆梁山一眼,反問道:“有何不可?”
二者目光對視,在半空中相遇,不讓毫分。
一股濃重火藥味在那時瀰漫開來。
“這麼說我們出生入死,反倒是幫了蘇將軍一個大忙了?”穆梁山的眼睛在那時眯了起來,一股磅礴的靈壓自他體內盪開朝著蘇長安湧去。
蘇長安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異色,那力量他感受得極為真切分明便是星殞之力,原來穆梁山盡是星殞!
這樣的念頭在蘇長安的腦海中一閃而逝,而他的眸子也在那時同樣眯了起來。
一股不輸於穆梁山的可怖力量在那時奔湧而出,與穆梁山說激發的靈力在半空中對撼。
兩股力量所激起的罡風頓時捲起了滿地的塵埃,諸人的衣衫也在那時被吹皺。
就在這二人劍拔弩張,諸人以為就要動手之時。
穆梁山的嘴角卻忽的浮現出一抹笑意,他周身的氣勢在那時猛然收斂。
蘇長安一愣,有些摸不著穆梁山的心思,但還是在那時同時收起了自己的靈力。
方才還風起雲動的場上,在那一刻又忽的恢復了靜謐。
“世人傳言蘇將軍以一己之力逼死星殞顧明義,我本以為只是妄言,如今一觀,恐怕十有八九,當真是英雄出少年,後生可畏啊。”穆梁山這般感嘆道,臉上的笑意更甚。
蘇長安愈發摸不著頭腦,這太尉的表現前後反差未免也太大了一點。
“重新介紹一下吧。”穆梁山似乎也看出了蘇長安疑惑,他向前跨出一步,來到蘇長安的跟前,一股比起方才還要磅礴數分的靈力忽的奔湧而出,那時一顆明亮的星辰自星海而來,朝著穆梁山的身子灑下一片燦爛的星光。“我的命星,洞明星,天嵐九星,二隱之一。”
“這……”蘇長安又是一愣,這個訊息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
他倒是從那位已經死去隱元星殞的口中聽說過天嵐九星七明二隱的說法,但是此刻忽然得知自己好朋友的父親便是這洞明星的星殞,也未免太過突兀了一些,以至於他一陣發愣,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此事之事比你還驚訝,但事實就是如此,我這老爹瞞了我二十多年。”穆歸雲在那時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蘇長安的肩膀說道。
蘇長安點了點頭,有命星坐證,想來此事也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