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著、甲冑,亦或是臉上的表情,都是那般嚴謹。嚴謹到近乎刻板。
幾乎在同時,二人都收回了放在對方身上的目光。
“他?”鎮西關看向觀滄海,似乎有些疑惑。
“恩。”觀滄海笑著頷首。
“太一境?”鎮西關再次確認。雖然蘇長安看上去很是年輕,而以這樣的年紀,修煉到太一境,即使放在那妖孽如雲的長安城裡也算得上的是最頂尖那麼一批。
可戰場卻不比長安,沒有人會管你究竟天資如何卓越,前途如何光明。哪怕太白真人說你是命照星殞,但只要現在不夠強,那敵人的刀便會毫不猶豫的斬斷你的頸項。
沒人會護著你,亦沒人能夠護著你。
這便是戰場上的道理。
蘇長安現在只有太一境,雖然他的內傷已經幾乎痊癒,但是想要恢復地靈境的修為尚需要一些時日。對於鎮西關的懷疑,他倒並不意外。
“唔。就是太一境。”觀滄海神情自若,繼續說道:“來我與你們介紹一下。”
“這位是南苑。身後的是他的妻子,翠玉。這位呢,是我大魏神將,鎮西關。神候鎮西候之孫!對了鎮將軍,你看南苑是擔任哪一營的千夫長比較合適呢?”
觀滄海的臉上絲毫沒有玩笑的意思,這讓依舊有些不滿於蘇長安修為的鎮西關愣了愣,但出於對觀滄海的敬重,他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任何反駁的話。只是在一陣思索之後,說道:“那就去陷陣營吧,我觀南兄弟器宇軒昂去到陷陣營,最為合適。”
話音方落,蘇長安便覺察到場上的氣息有些不對,尤其是鎮西關身後那三位副將模樣打扮的中年男子的臉上,皆露出幸災樂禍的笑意。
而觀滄海的眉宇間更是浮出了一抹古怪的笑意,卻又沒有絲毫反駁的意思。他點了點頭,說道:“就依鎮將軍所言。”
說完他又抬頭看了看天色,方才又說道:“我觀天色已晚,不如鎮將軍就此歇兵,與我去到府上,我請你吃西江蟹,那可是不可多得的好玩意……”
但觀滄海的話方才說道一半,便被鎮西關生生打斷,他一臉嚴肅的望著觀滄海,說道:“大戰在即,鎮某無心口舌之慾,只想勤加練兵,早日奔赴西涼,救我黎明百姓。辜負觀將軍一番美意,望將軍見諒。”
觀滄海似乎對此早有預料,他搖了搖頭,不知是在感嘆鎮西關心繫蒼生,還是在肺腑他不識好歹。
“竟然如此,觀某也不便打擾,這南小兄弟我便交於你了。”說完,他拍了拍蘇長安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