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說道。
她說這話的時候,直視著蘇長安。眼睛裡的眸子清澈得如一池春水般。有這樣一雙眼睛的人,是不會說假話的。
蘇長安很快便意識到,自己似乎想錯了些什麼。但第一次送女孩子東西被拒絕,是一件很尷尬,同時也很掉面子的事情。
而面子,對於刀客來說是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這是楚惜風告訴他的道理,他奉為信條。
所以他硬著頭皮說道:“別人送你東西,你說不喜歡,是一件很沒有道理的事情。”
“是嗎?”青鸞愣了愣,她向來很講道理,所以她有些遲疑。“有這個道理嗎?”
“自然是有的。”蘇長安看出青鸞有些鬆動的痕跡,他連忙點了點頭,這般說道。
“那好吧……”在微微遲疑後,青鸞還是伸手接下了那個玩偶。
“別人送的東西,要好好儲存。弄丟了或者弄壞了,也是一件很沒有道理的事情。”蘇長安已經漸漸摸清楚了自己這個師叔的心思。所以他又補充道。
“恩。”青鸞暗暗將這個道理記下,然後把那個她並不喜歡的玩偶小心翼翼的放入自己的懷中。
“那我們去那邊看看。”蘇長安這時忽的發現不遠處,有許多人圍在一起,似乎再看一些很稀奇的東西,他來了興致,拉著青鸞,便一路小跑過去。
青鸞的手被蘇長安拉住的那一剎那,她下意識的便要反抗,但她忽的想到,這個男孩似乎也是一個講道理的人,他拉自己或許有他的道理,若是自己掙開了,反倒會顯得自己不講道理。
所以她在微微猶豫之後,還是任由蘇長安拉著她,向著那一出人潮中走去。
“我給你說了多少次,你這東西,我們要不了!”
蘇長安拉著青鸞剛剛擠進人群,便看見幾位身高馬大護衛打扮的男人這對著一個男子喝罵道。
那個男子,二十五六歲上下,身材瘦弱得好似一陣風便可以將之吹倒一般。他穿著一件尋常麻衣,或許因為經常洗的緣故,所以衣服的某些部位已經開始發白。
但他長得還算俊俏,可眼睛卻有些浮腫,臉色又透著一股病態的蒼白。所以整個人看上去有些邋遢與頹廢。而他的手裡此時正環抱著一疊厚厚的白紙,他抱得很用力,故而枯瘦的手臂上浮出跳跳青勁。
男子聽聞那幾位護衛的話後,本就發白的臉色越發難看。但他還是咬著牙,乞求著說道:“你們再看看。再看看好嗎?”
說著,他的手也順勢將手裡那一疊厚厚的白紙遞到了那幾位護衛的身前。
“都給你說了多少次了,你寫的東西,我們要不了!”為首的一位護衛極不耐煩地說道,他的手一揮,便把男子遞到眼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