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走獸,還是山川河流,甚至日月星辰都曾臣服於我們的腳下。”
“即使數千載的光陰過去,我們依然還是他們的君主。而你們只不過是借用了他們些許力量的螻蟻,只要我們願意隨時都可以將他們收回!”
百鬼的聲音愈來愈高亢,就像是在朝著世人宣誓著些什麼。
他揚起他醜陋的頭顱,背後的骨翼煽動,就像是一位君王一般傲立於天地間。
天地間鴉雀伏首,走獸低鳴。
就連那些剛剛還在驚恐著四散而走的長安百姓也在這一刻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他們在那股驟然傳來的恐怖威壓下,心底竟然生不出一絲反抗的勇氣,就這麼伏首跪倒。
而蘇長安終於在這時明白了梧桐之言。
真神殺星殞如屠豬狗!
這句話絕非虛言。
只是才半神的百鬼便可以將這方天地與星辰隔斷,讓那般強大的青鸞在頃刻間失去星辰之力。更何況那些真神?
而一想到自己的體內還藏著這樣一隻怪物,他就覺得一陣惶恐。
“可惜。你的《太上忘情錄》還差些火候,不然還能與我走上兩招。”百鬼想很是遺憾一般搖了搖頭。說著他的再出生出自己的手在虛空一握,青鸞的身子就猛的僵住了。
然後百鬼又是將手隨意一揮,青鸞的身子便如同敝履一般被他狠狠的砸入天嵐院某處的殘礫碎瓦中。
“青鸞!!!”蘇長安一聲驚呼,但他的身子依然被死死的束縛住,讓他除了怒吼就再也做不出其他任何動作。
“別急,待我吞食了你體內的東西,你就可以去陪她了。”百鬼斜眼瞟了蘇長安一眼,陰冷地說道。
然後他背後的骨翼一震,瞬息便到了蘇長安的身前。
他的頭顱離蘇長安極近,蘇長安甚至能夠很清晰的聞道自他身上傳來的陣陣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真是美味啊。”百鬼輕輕的嗅了嗅蘇長安身上的氣息,醜陋的頭顱上露出一臉迷醉的神情。他伸出長長的舌頭就要舔食蘇長安的臉頰。
但就在這時,他好像猛地察覺到了什麼。
他的手豁然伸出,朝著虛空中一握。
然後順著他手臂的方向。一道數米深的溝壑豁然蔓延開去。
所有阻擋著這道溝壑的事物,無論是草木、生靈、亦或者是某座巍峨的府樓都在這一瞬化為粉劑。
蘇長安在這般恐怖又詭異的手段之下微微失神之後,猛然轉頭,順著那道軌跡的方向望去。
這個方向是……
古家府邸的方向!他的瞳孔在這一刻猛然放大,清澈的眸子裡像是要燃起某種火焰一般。
似乎是為了印證他的某些想法,一道白色的身影順著這道溝壑便飛了過來。那身影顯然並不情願,可她的身子也如蘇長安一般,被無形的枷鎖所束縛即使她心不甘情不願,卻依然難以逃脫被那股強大得近乎恐怖的力量召喚而來的厄運。
終於,那道身影在蘇長安身側不足一丈處停了下來。
“羨君!”蘇長安又驚又怒,身子一陣瘋狂的掙扎,確實如何也掙脫不了那束縛。
“想不到你也這裡。”百鬼的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他伸出手就要去撫摸古羨君那張滿是驚懼的臉頰。
“孽畜!爾敢!”一聲炸雷一般的怒吼猛地想起,一道身影如同雷光一般順著那道溝壑狂奔過來。
那是一位中年男子。
他身著一襲錦衣綢緞,手持一把通透長劍,眉宇間帶著濃濃的怒意,以至於他那張剛毅的臉龐看上去極其扭曲。
轉瞬他便一直百鬼的身前,他的劍被他高高的舉起,作勢便要朝著百鬼的頭顱斬下。
但百鬼卻對此置若罔聞,只見他的另一隻手隨意的一伸,一隻森白色的倒刺便在此刻猛地射出,那男子的舉著的劍便赫然僵住,然後他的身子便被這支倒刺帶著瘋狂的後退,直至狠狠的砸倒天嵐院數棵大樹之後,才堪堪停住身形。
只是那支倒刺,卻自他的小腹穿過,將他穩穩的定在了地上,一口逆血便在此時自他口中噴出。
“父親!”古羨君一聲驚呼,眼淚也隨之不住的流淌下來。
“天照那個蠢貨為了一個女人將我封印,背叛諸神。最後落到那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卻不想那個賤人卻和一個凡人私通,還剩下這樣一個孽種!”百鬼的眼中閃爍著莫名的神采,有憤怒亦有留戀,他又仔細的端詳了古羨君一番,又才說道:“不過,你倒是與你那賤貨母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