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到唇邊,示意那女子小聲些,然後才道:“你家的牆好高,翻過來真是好生不易,幾次差點脫手掉了下來。”
那女子立時一臉心疼,捧著他的臉道:“橋哥沒摔到吧?痛不痛啊?”
“沒有沒有,要是摔了害柳妹擔心,豈不是在下的不是?”
聆悅忍無可忍地扯了扯織蘿的袖子,以口型問:“還要看多久?”
織蘿勾起嘴角,瞥了一眼玄咫那糾結的神情,好整以暇地道:“別急,看這種戲就要有耐心,還早著呢。”
“橋哥,答應我,以後……不要再做這麼危險的事了。”屋裡那纏纏綿綿的劇情還在繼續。
“好,我答應你。只是我抑制不住地就是想見你。”花橋深情款款地道。
聆悅一臉不忍直視的神色,就要扭過頭去,但就在這時,織蘿忽然清叱一聲:“凝神!”
已經悄悄別開眼的玄咫也為之精神一振,抬眼一看,當即神色大變,一掌劈開房門,揮著禪杖便要打過去。
不過他的動作快,一條紅線比他更快,一下子就擦著玄咫的臉頰飛出去,套住花橋高高揚起的右手,然後一下子收緊繃直,扯著他的手被迫舉起不能落下。順著那條紅線望過去,另一端卻是從織蘿的指尖生出來的。
“啊!”門被破開時發出的響動驚到了那女子,使得她發出一聲尖叫。
聆悅倒是很聰明,連忙一揮衣袖,將那女子打暈過去。
見女子倒下,花橋竟然還想著要繼續下手,右手不能動,便左手成爪,一把朝女子雪白的玉頸抓去。
玄咫又要去救,織蘿卻冷笑一聲,將捻在指尖的紅線一甩,甩出一道鮮紅弧度,將花橋的那隻手也套住,使勁一拉,讓他兩隻手直接繞過頭頂,反縛在身後。
尋常人被這樣對待,早就痛叫出聲了,但花橋卻一聲不吭,甚至連面色也不曾改變。
“花先生倒是精力旺盛,方才與夫人親熱過,現在還能應付情人。”織蘿涼悠悠地說著,“卻不知這位姑娘究竟如何得罪了花先生,一面哄著還要一面下這麼狠的手!”
花橋一言不發,只是眼神森冷地瞪了織蘿一眼,忽地將身一扭,也不顧被縛的雙手,狠狠往前掙去。
織蘿當然不會任他掙扎,只是將手上的紅線收得更緊,力道大得讓那纖細而堅韌的紅線都深深勒進了花橋的皮肉。
但花橋卻如渾然未覺一般,只顧掙扎,將手臂都扭出了奇怪的形狀,終於,“啪”的一聲後,花橋整個人撲了出去,織蘿手上一鬆,不由自主地退了幾步。
“呀!”聆悅以為要見到血濺當場的殘忍場面,不由得捂臉尖叫一聲。玄咫也忍不住別開臉。
織蘿卻輕笑一聲,“都看清了,分明還好的很。想不到卻不是同類!”
聽她那麼一說,聆悅與玄咫都忍不住睜眼來看,只見面前只剩了織蘿一人,花橋已然不見蹤影。而她手中的紅線上哪裡是什麼血肉模糊的斷臂?卻是兩段枯枝。
“樹妖?”聆悅大驚。
“說不好,總要抓到了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織蘿將兩段枯枝取下,並沒丟掉,而是小心地藏進袖中,快步向花橋逃竄的方向追去。
只是剛出了門口,織蘿又停下腳步,向玄咫一臉無辜地道:“大師,這門可是你踹壞的。。。。。。”
玄咫難得面露窘色,伸手到懷裡摸了摸,卻沒拿出任何東西。
“聆悅,半吊錢。”織蘿伸手。
聆悅果然聽話地摸出錢袋,取出半吊錢。
織蘿接過來掂了掂,便隨意扔在了被踹壞的門口,提步又往外追,一面跑一面道:“大師,這次小女子便替你還了,下次可別這麼大火氣。”
這次不止耳尖,連那乾淨白皙的臉都漲紅了。憋了半晌,玄咫終究只說出句“阿彌陀佛”。
耽誤這回功夫,花橋便沒了蹤影,織蘿不由有些懊惱,暗道不該去管閒事。
恰在這時,遠處忽地傳來一陣呼救聲。
幾人倶是神色一凜——若是被凡人撞上那妖物,只怕要遭!
於是三人加快步子向聲音來處追去,近了之後,卻見一幅令人啼笑皆非的畫面。
一名面容英俊卻形容狼狽的道士跌坐在地,卻死死抱著一名白衣女子的雙腿。這道士卻是織蘿白日裡遇到那個賣符的。那白衣女子面上有銀白色的紋樣,眼神陰鷙兇狠,一見便不是善類。而她的寬大白色衣袖飄飄蕩蕩,看不見手臂的存在。
“姑娘是你啊。這裡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