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瞬間,段和景和夜繁就躺倒在桌上。
而鍾彩則保持著仰頭的動作不動。
方敏學扶了扶額,他就是說慢了句,這七寶梅子酒酒勁大,得一小口小口喝。
不過這三人酒量也不怎麼樣嘛,居然一杯倒!
方敏學正想著時,突然聽到一聲雀躍——
“方師兄,這七寶梅子酒簡直太好喝了!酸酸甜甜甚得我心,我還要再喝一杯!”
說完,鍾彩還舔了舔嘴角,不放過一丁點的美酒。
而她卻正對上目瞪口呆地方敏學!
“咦,段師兄和夜師兄怎麼都躺桌上了?”鍾彩奇怪地問道。
方敏學這才回神,看著鍾彩對的眼神有些奇怪,支支吾吾道——
“他們可能是困了,先不說他們,你有沒有感覺頭暈?或者目眩?或者渾身發軟?”
鍾彩不解,但她還是老實地搖搖頭,同時再次把酒杯伸向方敏學面前,興高采烈道——
“方師兄,這七寶梅子酒太好喝了!麻煩你再給我來一杯。”
方敏學眉眼一抽,但還是順從地給她再倒了一杯,正當他想提醒鍾彩喝七寶梅子酒的正確方式時——
“雲師弟,我說……”
卻見鍾彩又是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後,神色清明,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道——
“方師兄,你要說什麼?”
方敏學一噎,然後瞬間搖了搖頭,故作淡定道——
“沒事沒事!你喝開心就好!”
鍾彩一聽這話,更是放開懷了喝。
方敏學看了眼一旁的段和景和夜繁,呼吸聲都已經均勻,而鍾彩臉上卻連一點酡紅都沒有,月色更是渡給她一層朦朧,而她現在已經喝了第七杯了!
方敏學盯著自己酒杯裡的酒,不由懷疑道,莫非這七寶梅子酒是假酒不成?
他想了想,也學著鍾彩那般模樣狂飲了一杯!
還真別說,這一飲而盡,感覺是比一小口一小口嘬爽!
方敏學嚐到了甜頭,又來了幾杯!
方敏學執起冰靈白玉杯,又看了眼滿桌的珍饈美食,和麵前被月色籠罩的鐘彩,最後仰頭把杯中酒飲完,開懷道——
“美酒,美食,美人,還有……”
他看了看夜空,道——
“美景,不過這月亮…這月亮…怎麼變成…兩個了!一個…兩個…三個!”
說完,方敏學同樣撲倒在桌,他似乎忘了,他自己也只是幾杯的量。
所以,當鍾彩又喝完一杯七寶梅子酒後,復又抬頭,便發現另外三人全都躺倒在桌上了,此起彼伏的呼吸聲迴盪在夜空中。
鍾彩不無遺憾道——
“還想同方師兄聊聊那似醉微醺的狀態,我現在還沒感受呢!”
正當鍾彩準備收拾殘局,把幾位師兄抬回屋子時,一道黑影快速從門口閃過!
鍾彩餘光捕捉,臉色一凝,瞬間大喝——
“誰!”
話畢,鍾彩便迅速追了出去。
而當方敏學再次醒來時,便發現自己躺在了床上,還是昨日那間屋子,而外面天已大亮,他腦子還有些酒後的暈眩感,方敏學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他怎麼會躺在床上?昨夜……
對了,昨夜,他明明是在同雲仲,夜繁還有段和景一起喝酒,然後夜繁和段和景喝了一杯便倒了,雲仲喝到了第七杯都沒事,莫非是傳說中的千杯不醉?而他後面好像也喝了幾杯,所以他是喝醉了?最後雲仲把他弄回來了?
方敏學想到雲仲那個小身板,有些懷疑,雲仲能搬動他嗎?
他抬腳下了床,準備出去看看情況。
而他走到堂屋時,卻見段和景和夜繁均在此處,而他們對面站立著一個全身裹著黑布之人,此時他二人正面容嚴肅地同那人交談著什麼。
他抬腳入了堂屋,段和景和夜繁也注意到了他,而那裹著黑布之人順著段和景和夜繁的眼神,轉身看了過去。
方敏學眼裡閃過一絲駭然!
饒是他見過奇人頗多,也沒見過一人像眼前之人長得如此——
如此可怖!
眼前這裹著黑布之人,周身肌膚均隱於黑布之下,只露出一雙佈滿溝壑的臉龐,可單就那臉龐,便會讓夜兒啼哭,稍微膽小一些的人根本不敢直視。
眼前這位黑布裹身的老者,眼神有些渾濁,滿是皺紋的臉上,一邊宛如常人老態,一邊卻是整個潰爛,幾可